玛莉亚的名字在吸饱鲜血后变得猩红刺目,而下方“施密特”的血字却迅速褪色、湮灭。
他的意识沉入永恒的冰寒。
2025年秋雨,敲打着柏林圣马利亚教堂新修复的彩窗。年轻的神父卡尔结束晚祷,走向一排光洁如新的忏悔室。
“神父,”隔板后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日语口音,“我有罪。”
卡尔在神父位坐下,温声道:“孩子,主倾听一切。”
沉默良久。
突然,一个冰冷、重叠的女声穿透隔板,紧贴着他的耳廓响起:
“我等你很久了,卡尔神父。”
卡尔浑身血液冻结!这声音……像教堂档案里那段保存的、1945年殉道者玛莉亚·霍夫曼唯一存世的圣歌录音!
他猛地拉开连接暗间的小门——
空无一人。
褪色的天鹅绒椅上,静静躺着一本深褐皮面的旧圣经。
他颤抖着手翻开扉页。
褪色的花体赠言下,“玛莉亚”的名字依旧清晰。
而在那行字下方,一行新鲜、黏腻、如同用血写成的名字,正缓缓渗入纸页:
**“卡尔·冯·克莱斯特”**
卡尔瘫软在地,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那是他祖母的姓氏。
忏悔室外,雨声如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