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死不瞑目。
而那具无头的腔子,却诡异地直挺挺地站立了片刻。
下一秒,滚烫的血泉从碗口大的断颈处冲天喷涌而出,将周围几名士兵浇了个满头满脸。
温热粘稠的血液,夹杂着浓重的腥气,让那几个士兵彻底傻了。
最终,尸身重重地向前扑倒。
“砰!”
甲板之上,所有的喧哗、所有的贪婪、所有的疯狂,都在这一刀之下,戛然而止。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盛秋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尸身之侧。
他手持长刀,刀身斜指地面,刀尖兀自“滴答、滴答”
地淌着温热的血液,在暗红的甲板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盛秋什么也没说,缓缓抬起眼皮,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全场。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南离士兵,无一例外,都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深深垂下头,连与他对视一瞬间的勇气都没有。
刚才还凶神恶煞,叫嚣着要抢钱的士兵,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握着兵器的手,抖得像是筛糠一般。
“当啷……”
不知是谁的兵器脱了手,掉在甲板上,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当啷、当啷”
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扔掉的,不只是兵器,更是心中那不切实际的贪念。
眼前这具还在抽搐的尸体,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银子再好,也得有命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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