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白的!”
云鹤长老望着眼前身形挺拔的皇浦云,浑浊的老眼骤然亮起,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宗主,自从你不常在洛神谷之后,三长老的心思就活了。”
皇浦云心中一紧,连忙凑近。
云鹤长老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三长老狼子野心,早已暗中勾结其他的门派,意图颠覆宗门!
我便是无意中现了他的秘密,才被他诬陷下狱,囚于崖底冰牢里面。”
“他用各种手段迷惑林霜主事,然后他手中掌控着执法堂,黑白颠倒,党同伐异。
如今宗门上下,敢怒不敢言。”
云鹤长老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悲愤,“我这里有他谋逆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铁证如山!
若不将他揭,我宗门基业,危在旦夕啊!”
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碎裂的玉简,塞到皇浦云手中:“此乃其中一部分,你务必小心,将此事禀明宗主,还我清白,也还宗门一个朗朗乾坤!”
皇浦云握着冰冷的玉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看着云鹤长老眼中的期盼与决绝,郑重地点了点头:“长老放心,如果一切属实,我让他不得好死!”
云鹤长老见他应允,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中却依旧难掩忧虑。
两个人休息得差不多了,但云鹤长老实在太虚弱了,还不能自己行走。
但这里还是比较危险,先行离开这里才行。
皇浦云背着云鹤长老钻入西侧密林时,衣襟已被冷汗浸透。
长老胸口的血渍在粗布衣衫上晕开暗褐色,气若游丝的喘息贴着他后颈,像片将落的枯叶。
他选的是樵夫都鲜少踏足的陡坡,尖石划破草鞋,深草里的荆棘勾住裤脚,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忽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皇浦云猛地矮身躲进一丛蕨类植物后。
三盏羊角灯笼的光晕在林隙间晃动,夹杂着恶犬的低吠——那些爪牙果然追来了。
云鹤长老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冰凉:"
别管我……"
话未说完便呛出半口血沫,染红了皇浦云的肩头。
皇浦云没应声,只是将背上的人又往上托了托。
密林深处突然起了山风,吹得树冠哗哗作响,倒替他们掩去了大半动静。
他借着风势窜上一块巨石,终于看见谷口那道青灰色的山梁——只要翻过那道梁,才算真正脱离了洛神谷的地界。
身后的灯笼光越来越近,他咬紧牙关,踩着湿滑的苔藓朝山梁顶端爬去。
长老的呼吸渐渐弱得像缕青烟,皇浦云却觉得那重量比山还沉。
皇浦云和云鹤长老一踏入客栈,熟门熟路地登上二楼客房。
皇浦云反手掩上木门,云鹤长老已拂袖坐在窗边太师椅上,皇浦云马上手指捏了个传讯诀。
窗棂外的月光忽然扭曲成银线,倏然钻进紫檀木桌的暗格里。
与此同时,几十里之外的洛神谷,系在阿禾腰间的青铜双鱼佩突然烫。
她正蹲在药田给灵植浇水,指尖一颤,洒水壶“哐当”
坠地。
双鱼佩上浮现出云纹篆字——“归”
。
抓起挂在树枝上的灰布行囊,足尖在青石上一点,身形便如惊鸟般掠出了谷口。
阿禾顺便用秘法告知大师兄他们,自己出谷了。
不过一炷香功夫,客栈门板被叩响三声,笃笃笃,不重,却带着术法人特有的节奏感。
皇浦云睁开眼:“进来。”
拉开门闩时,门外少女额角的碎还沾着夜露,腰间双鱼佩的余温尚未散尽。
阿禾掀帘而入时,正撞见师父案前坐着位霜白长眉的老者。
她脚步一顿,随即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手中半旧的剑穗都因激动而簌簌抖。
"
云鹤长老?"
她声音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