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此番布置能稳住后方,莫要让洛神谷再生事端。
洛神谷的清晨总是弥漫着薄雾,今日的雾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听涛殿内,檀香袅袅,几位长老围坐议事,为的三长老面色清癯,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
"
玄水道长昨日在藏经阁私藏禁术,证据确凿。
"
他慢悠悠地说着,将一卷泛黄的书页推至中央,书页上的朱砂印鉴歪歪扭扭,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伪造的。
坐在位的大长老手指微微颤抖,他看着那卷所谓的"
罪证"
,又看向阶下垂而立的执法弟子。
这些日子,已有七位核心弟子被冠以"
勾结魔道"
的罪名废去修为,两位执事长老被囚于思过崖。
他想开口辩驳,却见三长老身边的几位长老齐齐起身,朗声道:"
请大长老以宗门大义为重!
"
殿外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是负责镇守山门的李长老被押了进来。
这位曾随宗主出生入死的老将,此刻髻散乱,嘴角带着血迹。
"
我与皇浦宗主出生入死十余年,岂会通敌叛宗!
"
他的怒吼在殿内回荡,却被三长老一声冷笑打断:"
李长老,你密室中的那封魔道密信,总不是我们伪造的吧?"
大长老猛地拍案而起,茶盏应声碎裂。
但当他对上三长老身后那十二名手持长剑的执法弟子时,终究颓然坐下。
议事殿的铜钟突然敲响,惊飞了檐下的雨燕——这是处决重要犯人的讯号。
大长老望着殿外灰蒙蒙的天空,想起昨日被沉入寒潭的亲传弟子,喉间涌上腥甜。
晨雾中,洛神谷的匾额在寒风中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坠落。
洛神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寒意刺骨。
三长老面色阴沉,手持宗门刑令,正欲以莫须有的“勾结魔道”
罪名,将枷锁加身的李长老等人就地正法。
刀光凛冽,映着李长老等人灰败的面容,他们眼中残存着不甘与愤怒,却无力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构陷。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禾一身劲装,神色焦急却不失镇定,冲破了围观众人的阻拦。
“且慢!”
她朗声道,声音清亮,穿透了现场的肃杀之气,“三长老,此事疑点重重,宗主要亲自过问,岂容你私下处置?”
三长老脸色微变,见阿禾手持宗主玉佩,心知她是宗主亲传弟子,不好公然违逆,只得暂息怒火。
阿禾趁机上前,亲自为李长老等人解开部分束缚,沉声道:“李长老,你们先随我离开洛神谷,前往青莽山脉,等候宗主裁决。”
说罢,她示意身后的护卫护持着李长老等人,自己则断后,警惕地望着三长老。
在阿禾的周旋与强硬态度下,李长老一行人终于得以脱身,在护卫的护送下,踏上了前往青莽山脉的崎岖山路,身后洛神谷的阴影渐渐远去,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青莽山脉的等待,不知是福是祸,但至少,他们暂时保住了性命。
晨雾渐散,前路漫漫,只有马蹄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李长老他们算是得救了,但天牢外的风裹挟着血腥气。
云鹤长老被玄铁锁链缚在刑架上,三道符篆死死钉住他的丹田,每一次灵力运转都牵扯出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面色青灰,嘴角溢血,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面前把玩着骨刺的三长老。
"
师父!
"
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哭喊。
三个身着青衫的弟子正蜷缩在暗影中,指尖凝结的术法灵光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
最小的弟子阿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地上,晕开一小朵绝望的花。
他身旁的师姐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