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灵气催动下,玉佩骤然爆出刺眼的光芒,将三个黑衣人笼罩其中。
惨叫声接连响起,他们的身体竟在蓝光中寸寸消融,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切割。
沈兰站在满地残烬中,手臂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
丹田内的灵气依旧汹涌,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个杏花纷飞的小镇了。
夜风卷起她散乱的丝,露出一双不再有半分温度的眼眸,宛如淬了冰的寒星。
皇浦云心口像被重锤砸中,那分明是儿媳贴身戴着的暖玉玉佩,一弯月形,外边还有花瓣,花瓣边缘还带着几不可见的殷红纹路。
皇浦云终于明白了,青衫客为何要冒险劫持他的妻子、儿媳和年幼的孙女。
当时他以为是冲着他皇浦家的仇家寻仇,如今想来,那些青衫客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儿媳脖子上那块不起眼的暖玉。
那玉佩是儿媳的随身之物,质地温润,雕工古朴,平日里并未太过在意。
此刻想来,青衫客当时的眼神,分明他们的目标就是锁定了那块玉佩。
原来,那竟是乌衣教的信物!
乌衣教,江湖中最神秘诡谲的教派,行事狠辣,踪迹难寻。
他们竟然为了一块信物,不惜动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皇浦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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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周身灵力暴涨成淡金色光盾,将七八个黑衣人死死挡在三丈之外。
他鬓角青筋暴起,嘴角溢出血丝,身后四个弟子结成剑阵,符咒与法剑的灵光在夜色中炸出细碎火花,却仍难敌对方诡异的黑气。
“少夫人!
快走!”
最小的弟子哭喊着,试图拉住那个正撕扯着头、语无伦次的白衣女子,打的方向也是乱七八糟。
她正是皇甫云的儿媳,方才目睹惨状后便失了神智,此刻正用头撞击着残破的墓碑,指甲缝里还嵌着干涸的血污。
“噗——”
皇甫云猛地喷出一口血,光盾骤然暗淡。
为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骨爪般的手爪直取他心口。
他咬牙旋身,配剑带起凌厉剑气逼退敌人,同时嘶吼道:“走!
带她走!
往东南缺口!”
话音未落,他左肩已被黑气扫中,皮肉瞬间溃烂。
四个弟子泪目,却不敢违抗,两人架起癫狂的少夫人,两人断后,踩着散落的白骨踉跄奔逃。
身后传来皇甫云震彻山谷的怒喝,夹杂着灵力自爆的闷响。
黑衣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的刹那,弟子们已冲入密林。
癫狂的儿媳突然停止挣扎,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出一声凄厉长嚎,惊起无数夜鸦。
残月隐入乌云,只有凌乱的脚步声和身后渐远的厮杀,在死寂的乱葬岗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皇浦云握紧锈剑时指节泛白。
身后传来枯骨碎裂的脆响,二十余名黑衣人如同被掘开坟墓的恶鬼,黑袍在月光下翻卷成蝙蝠翼般的黑影。
&0t;祭坛被毁,血债须偿——&0t;沙哑的嘶吼声里,数柄淬毒的骨刃擦着他耳畔飞过,钉进身后那棵歪脖子槐树。
树身立刻冒出青烟,枯叶簌簌落了他满身。
他旋身避过扑来的黑影,剑锋劈断对方抓来的枯爪,却见更多黑衣人踩着坟包跃起,腐烂的棺木碎片在他们脚下飞溅。
这些人双眼泛着红光,竟不顾生死地朝他心口抓来——分明是被某种邪术操控的死士。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皇浦云借着短暂的黑暗矮身滚过一具裂开的棺材,棺中骸骨被他一脚踢起,正好撞中两名黑衣人的面门。
&0t;走这边!
&0t;他朝着西北方的密林大吼,那里是乱葬岗唯一的生路,但此刻林间影影绰绰,竟也传来了树枝断裂的声响。
背后的风声骤然变厉,皇浦云猛地回身挥剑,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