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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几声兽吠,青衫客已猫着腰窜入密林,短匕划破空气的轻响,惊起树梢寒鸦扑棱棱掠过冷月。
暮色四合的时候,小翠和儿媳孙女正在院子里吃饭,后颈突然挨了一记闷痛,眼前一黑栽在地上。
她挣扎着抬头,看见三个蒙面人踹开了堂屋门,手里的短刀在残阳下闪着寒光。
她抓起脚边的柴刀劈过去,却被其中一人轻松夺下,反剪双手按在青石板上。
粗粝的麻绳勒进皮肉,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声被破布堵在喉咙里。
院子里的水缸被踹翻,水流了一地,混着碎瓷片和鸡毛。
堂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巨响,樟木箱被劈成两半,铜钱洒了一地,旧棉袄被撕成布条。
领头的蒙面人揪着她的头往内屋拖,米缸倒了,白花花的米混着泥土,衣柜里的衣服像雪片般飞出。
她死死咬着嘴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他们要找什么东西?。
小翠一下子懵了。
&0t;搜仔细点!
&0t;沙哑的嗓音像磨过砂纸,有人将床板撬了起来,有人用刀划开了土墙。
灶房里的陶罐碎了一地,腌菜汁混着血流淌。
当矮个子蒙面人将锄头插进柴火堆时,她突然疯了似的扭动,却被狠狠踹中腰腹,疼得蜷缩成虾米。
尽管青衫客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还是没有放过小翠她们,说是两女人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住在这里,肯定有些问题!
所以小翠被他们带走了。
黄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脚下的青石板路在急促的步伐下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紧了紧背后的长剑,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青牛山脚那片熟悉的小树林。
这里该有袅袅炊烟,该有孩童嬉笑,此刻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都透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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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师兄,您看!
&0t;身旁的弟子突然低呼。
黄江猛地顿住脚步,顺着弟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小院院墙上那株百年紫藤,可是自己在山里面找了好久,找到才移植过来的。
此刻竟拦腰折断,翠绿的藤蔓无力地垂落,断口处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
空气中隐约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刺得他鼻腔酸。
&0t;快!
&0t;黄江低喝一声,身形如箭般窜出。
他顾不得隐藏气息,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脚下的石子被踏得粉碎。
离小院越近,那股血腥味越浓郁,间或还夹杂着一缕极淡的、属于魔道修士的阴寒气息。
院门洞开,往日里总是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朱漆木门,此刻歪斜地挂在门框上,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片和翻倒的木凳。
黄江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一步跨入院内,目光扫过——正屋的窗棂被震碎,地上有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延伸向里屋。
&0t;东家太太!
小姐!
&0t;黄江嘶哑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小院子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冲进里屋,只见桌椅翻倒,被褥凌乱,一个绣着莲花的襁褓掉在地上,上面沾染了几滴暗红的血珠。
黄江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捡起那个襁褓,指腹摩挲着上面精致的针脚。
突然,他瞥见墙角的地面上,用鲜血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0t;啊——!
&0t;一声压抑的怒吼从黄江喉咙里爆出,震得屋顶的瓦片簌簌作响。
他猛地转身,眼神变得赤红如血:&0t;传令下去,全员戒备!
&0t;
夜色如墨,黄江的心沉得像块石头。
看见院子里面狼藉不堪,还没有看见小翠和儿媳孙女。
晚风卷起他的衣袍,却吹不散他周身的寒意。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青石板地上,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