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吧……”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他的耳朵里,又顺着血液流进心脏,每一句都精准地戳在他最痛的地方。
他想辩解,想喊“不是这样的”,可嘴巴像被缝上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无措地左右张望,像一只被围在猎场中央的羔羊,明明看到主角团就在不远处,却怎么也穿不过眼前这层由恶意织成的墙。
窒息感越来越强,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走,胸口闷得快要炸开。
那些人影的轮廓开始晃动,他们的嘲笑和推搡变成了无休止的循环,让他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被堵在教学楼后的下午——同样的孤立无援,同样的冰冷目光,同样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告诉他“你永远都是多余的”。
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又一次将他淹没。
他明明已经逃离了过去,明明以为找到了愿意接纳自己的人,可此刻,这些模糊的人影却像鬼魅一样,把他重新拖回了那个永远融不进任何群体的、黑暗的牢笼里。
就在彻骨的寒意和嘲笑声快要将他吞噬时,人群的缝隙里突然透出一点暖光。
一个身影慢慢走了过来,轮廓柔和得像裹着一层阳光。
那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恶意,反而藏着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别怕,”
对方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心尖,“我会陪着你。”
说着,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那只手白皙、干净,指尖甚至带着一点温热的光晕,像在邀请他抓住这束突如其来的光。
澈殁的心脏猛地一跳,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退去了大半。
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孤注一掷的渴望,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那只手。
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他甚至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原来被人这样温柔对待,是这种感觉吗?
可下一秒,那点温热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像握住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澈殁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松手,却被对方死死攥住。
他惊恐地抬头,只见那张温柔的脸正在扭曲、变形,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眼睛变得浑浊又凶狠,赫然变成了前世那个带头霸凌他的人的模样!
“你也配被爱?”对方猛地松开手,将他狠狠甩在地上,声音里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淬毒般的嘲讽,“就你这样的废物,谁会真心对你好?做梦!”
“砰”的一声,澈殁摔在地上,后背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他眼前发黑。
可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刺痛——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像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碾碎,连带着他对“被爱”的所有幻想,都成了笑话。
这时,周围那些模糊的人影突然散开,露出了藏在后面的无数双眼睛。
它们或在墙头上,或在树影里,密密麻麻的,都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像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闹剧。
有人低低地笑出声,有人用手指着他,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无处遁形。
他躺在地上,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听着周围若有若无的嗤笑,突然明白了——他最渴望的温暖,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那些他拼命想抓住的善意,最终都会变成最锋利的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让他连最后一点对“被爱”的勇气,都被割得鲜血淋漓。
画面骤然扭曲,脚下的地面像被无形的手掀开,露出一条逼仄阴暗的巷子。
墙皮斑驳脱落,上面用红漆、黑墨涂满了污言秽语,那些带着恶意的字眼歪歪扭扭地爬满墙壁,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澈殁眼眶发紧——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地方,是前世被堵住、被推倒、被撕碎作业本的那条死巷。
他低头,才发现自己浑身是伤。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凝着干涸的血痂,校服被撕得破烂不堪,沾满了尘土和不明污渍。
背上的书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