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李氏和金氏也没想到还有这等事,看向什邡的眼神不由幽暗几分。
金氏是个脾气爆,藏不住事儿的,原来就看什邡不惯,如今知道还有这些事,但是像是炸了毛的母鸡,惊叫道:“我就说,我就说着女娘是个害人的,果不其然。老夫人也是老糊涂了,咱们昇哥儿大喜的日子,怎么就能让这么个杀人犯进来?来人,来人,把她……”她本来想说轰出去,但对上什邡阴冷的视线,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改说,“请出去,请出去。”
什邡环视了一眼在场众人,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不必劳烦三夫人了,告辞。”
周围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什邡踏着星月怡然走出林府。
“什邡!”
什邡回头,对上什梦苍白枯瘦的面容。
早春的夜风还是冷冽如刀,什邡看了一眼远处停在暗处的马车,红岭正探头探脑地朝这里张望。
来时便要她不用来接自己,结果小姑娘还是来了,也不知在外吹了多久的冷风。
什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眼中透着缠绵的恨意,淡淡说:“在万年县狱时,你就该死的。”
什邡忍不住轻笑,回头看什梦:“我没杀人,我也从未单独跟徐晨风有过任何接触,我为何要杀他?你说我写信给他,可我的字迹随便什家什么人都能拿到,要想伪造并不难?至于你说我杀人……”她突然走过去,低头凑到什梦面前,用手拨开后脑勺的头发,乌黑的墨发下一块淡粉色的疤痕极其明显。
她猛地拉住什梦的手扶上那块疤痕:“你摸摸看,这时当时有人敲击我后脑留下的。当时是丫鬟叫我去书房,说是叔父要找我,结果我去了,书房里空无一人,再后来……”她冷冷一笑,“有人打了我的头,再醒来,徐晨风就死了。什梦,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徐晨风,可你真的亲眼看见我杀人了么?你真的亲眼看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