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伙贼人,他们,他们把大公子房里的长公子劫走了。”
……
有了秦孝白的帮忙,捕快在将军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徐静芝在销毁血衣时不慎遗落在床下的一颗盘扣。除此之外,仵作对比此前死于徐静芝手下商贾的尸格目,发现受害人致命伤几乎一致。
之后秦孝白又盯着县令对瓦舍一带进行排查,最终找到一个成衣店,并证实徐静芝曾拿着一张女子衣裙的花样来寻同样款式的衣衫。因为没有一模一样的衣衫,老板还特意让铺子里的裁缝帮忙改制了盘扣,但因为时间紧,所以做工比较粗糙,这也最终导致徐静芝在烧毁血衣时不慎扯落盘扣。
离开同福县狱后,什邡并没有把从孙瘸子家找到尸格目一事告诉秦孝白,而是找到林昇后直接回益州。
马车里,林昇一直小心翼翼地窥着什邡,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问,但张了张嘴,竟也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他不知道什邡是如何洗脱罪名的,同时也好奇秦孝白到底因何会帮她?
她一个长安来的女娘,为何会与梓州的官员有联系?还有,她为什么要说谎?
是的,他笃定她在说谎。他与她一路从长安到益州,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若她真的只是为乳母给孙瘸子带口信,为何不与他明说?反而独自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同福县?还有那个徐静芝,她为何要陷害‘闻喜’?
这些问题如同一座座大山死死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总有种莫名的慌乱,时时提醒他,‘闻喜’似乎并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闻喜’。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什邡缓缓睁开眼,平静地看着林昇。
心思被骤然看透,林昇心下一慌,下意识避开她的眼神。
“还是你想一路憋回益州?”什邡慢悠悠打开一旁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只胡饼就着水袋里的温水吃下。硬邦邦的胡饼味道并不好,但饥饿感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一口接一口的啃着。
林昇愣了一下,见她如此平静,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慌乱,良久才问出心中疑虑:“你似乎跟那位秦大人认识。”
什邡愣了下:“何以见得?”
林昇也说不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感觉,他一直在帮你。”
什邡又咬了一口胡饼,就着温水艰难咽下之后才漫不经心地说:“有过一面之缘。”
“在北大营?”林昇不由得语气加深,想到昨晚在北大营外经历的一切,心里那种慌张、恐惧还历历在目。
什邡点了点头,知道这事越不过去,于是按照提前编好的话儿说:“我虽然不认识他,也没杀孙瘸子,更不是什么细作,但孙瘸子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什邡半真半假地说。
林昇愣了下,忙问:“什么问题?”
什邡放下手里的胡饼,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对林昇说:“你还记得什仲怀么?”
林昇忍不住蹙眉,问道:“这与什仲怀有什么关系?”
“其实孙瘸子以前不叫孙瘸子。我奶娘曾说过,他以前在益州做过仵作,姓贾,名叫贾通。”什邡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林昇的表情。可惜,除了最开始的惊讶外,在提到什仲怀的时候,他脸上没有其他多余表情。
“他,有问题么?”林昇狐疑地问。什邡点了点头,说道,“奶娘活着的时候,我曾听她提过,她这位表兄是位本事的,家中祖传的验尸本事。可是自从当年在益州勘察过一次凶案后,他便离奇失踪,许久没有联系了,直到两年前,她才收到表兄的信。”
什邡半真半假地编着瞎话骗林昇。
林昇果然露出吃惊的神色,蹙眉说:“这跟什仲怀有什么关系?”
“他最后验尸的那具尸体就是什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