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一愣,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焊死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想抽回来,却发现对方的手指如同钢筋,越收越紧。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地盖过了包厢里所有人的喘息声。
黄毛的手腕,被徐邵泽硬生生地向外掰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九十度,森白的骨碴甚至刺破了皮肤。烟灰缸“当啷”一声掉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
撕心裂肺的剧痛迟滞了半秒才席卷全身,黄毛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
徐邵泽却没有松手,反而顺势向怀里一拉。同时,右腿膝盖闪电般向上提起,结结实实地顶在了他的小腹上。“砰!”
又是一声闷响。
黄毛的身体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瞬间弓了起来,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他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像一滩烂泥,蜷缩着身体剧烈地抽搐。
这一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剩下的两个马仔刚冲到一半,硬生生刹住了脚步,手里的酒瓶举在半空,上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精彩.
这他妈是人吗?
徐邵泽松开手,甩了甩,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他淡漠的眼神,缓缓扫向那两个已经吓破了胆的家伙。
那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就像在屠宰场里看两只待宰的羔羊。
“跑!快跑啊!”
其中一个马仔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怪叫一声,扔掉手里的酒瓶,转身就往那扇已经不成样子的门口跑。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可惜,他跑得再快,也快不过徐邵泽的随手一击。
徐邵泽甚至没转身,反手从桌上抄起一个还没开封的啤酒瓶,手腕一抖。
“嗖——”
啤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像一枚精确制导的炮弹,不偏不倚,正中那个逃跑马仔的后脑勺。
“嘭!”
酒瓶应声而碎,棕色的酒液混合着鲜红的血液,炸成一团血雾。
那个马仔连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向前踉跄了两步,便一头栽倒在地,手脚抽动了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剩下的那一个,连同之前就没敢动的另一个,彻底吓傻了。他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整齐划一地跪在了地上,手里的家伙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大哥,饶命!我们错了!我们就是混口饭吃的,再也不敢了!”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狗命吧!”
两人涕泪横流,对着徐邵泽拼命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徐邵泽像是没听见,甚至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他的目光,越过这些不值一提的杂鱼,重新落在了瘫坐在地,已经面无人色的武江身上。
武江看着自己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手下,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被眼前这个男人摧枯拉朽般地解决掉,两个重伤,一个生死不知。他心中的恐惧已经漫过了头顶。他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像一只被扒了壳的乌龟,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你到底是谁?你……你别过来!”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徐邵泽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缓缓蹲下身,与他那双写满恐惧的眼睛平视着。
“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徐邵泽的语气很平静,听在武江的耳朵里,却比魔鬼的低语还要可怕。
“能!能!大哥,您说,您说什么都行!”武江点头如捣蒜,生怕慢了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会像那个啤酒瓶一样在墙上开花。
“我问,你答。”
“是!是!”
“这家‘武吧,你的?”
“我……我的!是我武江的!”
“东星社的那个大炮,是你干爹?”徐邵泽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