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早已把女儿明码标价要在未来许给谁家,为儿子铺就更好的锦绣前程了。”
“至于女子进的是火坑还是锦绣良缘,都没有家族前程重要。”
“但也有疼爱女儿,早早为她打算的,虽不能一概而论,方才说的却是大多数家族都会做的。”
楚景珩听得心头压抑,“不,我爹娘疼爱妹妹,她是我们家掌上明珠,她幼时身子不好,爹娘都说一辈子就留在身边,他们不会那样做。”
凌纤弄瞥他一眼,“说的不疼爱女儿的,但你瞧世家大族不都是如此吗?”
“你见哪家需要儿子嫁出去换家族富贵的?你既说这里来了,你娘当初快要生了居然一个人流落在外,险些遭遇危险时你爹干什么去了?”
“得亏是遇到阿笙了,换个人你试试?”
当年的事太过复杂,楚景珩也只知道一些,不好非议双亲,他便沉默了。
赵九笙喝了司晏礼倒的水,继续往下说,“说这些是让你们明白,女子虽处于弱势,生于困境,却还是凭借自己的劳动跟聪明,韧性为自己活出来了。”
“她们虽苦,可她们能把这种苦日子过成花,一个温馨的家里都有一个善良的女人。”
“这事说谁对谁错,只能是自古以来规矩就是如此,代代相传下来,这些事就根深蒂固的刻在人骨子里。”
“阴阳二极,缺一不可,所以无所谓争执对错,若为女儿身,也可自强自立自爱自尊,不用依附他人便能存活于世,而非在家听从父母,出嫁必须依从夫家。”
“若为男儿,当自尊自爱自立自强自重,勿要以男儿之身欺凌弱小,尊重女子。”
同他们说这些非是为了挑起男女对立在这里争执,毕竟在座的都没有这样去做。
只是有些思想在当下亲闻时不知不觉渗透进去,才会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见他们都神情严肃在反思,担心误了正事,赵九笙遂问起他们这几日查到什么了。
蔺川,楚景珩被这么一打岔,都险些忘了正事,听到赵九笙问,楚景珩立即答道:“这几日我们一直在调查下毒之人,很遗憾,我们没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我们目前所查出来的是这个县令在任职期间,基本是不理事的,百姓之间有什么事找上门,都是秦师爷处理的。”
“县令也就在有钱人有事找上门才会处理,这次的事百姓们都猜测县令跑了。”
“据秦师爷所说,县令的钱财都不在了,一家子也不见了,所以卷款私逃是极有可能的。”
蔺川接着说道:“根据查验,我们认为井水投毒的可能性很大,但现在井水是没有毒的,这一点就很奇怪。”
“我们查了卷宗,一共有五件案子让我们很在意。”
蔺川把卷宗递给了赵九笙,赵九笙一边翻看,蔺川进行详细说明。
“三年前,富绅徐震家前来报案,府上一名丫环翠翠吊死在府门前,因这件事许多人都看到过,所以闹得很大,但最后的处理结果是这名丫环因偷盗主人家的财物被发现,被责骂后一气之下上吊自杀想要寻主人家的晦气。”
“而县令的结案便是丫环自杀。”
“同年,绿林村一家猎户当街打了徐震的儿子徐富贵,被徐富贵教训后,跳河自尽了。”
“同年,望春楼的花魁告徐富贵奸污自己,却在上告后当晚自尽而亡。”
“去年,百姓吴三跟徐富贵因为争抢一支簪子,被徐富贵推倒,摔门槛死了,家人报案,最后结案是失手过失,徐富贵赔了一笔钱便不了了之。”
“今年,徐震家中曾闹鬼来报案,县令请了道士化解,然而不久之后西村有村民报案,自家幼童失踪,最后不了了之。”
凌纤弄听得脸色难看,“这五件案子都跟徐震有关本身就有问题了,死去的翠翠你们查过她的家人没有?可有去徐震府上要一个交代?”
蔺川把自己写的疑点拿给她看,“翠翠死的时候才十六岁,家中有个瘸腿的母亲,跟年幼的弟弟。”
“在翠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