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约翰?还是安娜?”
约翰白了杨炯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竟没了往日的客气:“叫什么不一样?我听说这山庄里有一处温泉?”
“确实有!”
杨炯沉声应道,目光扫过她的脸。
月光下,约翰的肌肤愈白皙,似上好的羊脂玉,碧色的眼眸在月色中泛着光,只是此刻,那眼眸里少了几分往日的狡黠,多了几分女子的灵动。
“我这几日舟车劳顿,身子乏得很。”
约翰伸了个懒腰,锦袍下的身形隐约可见,“你帮我看着点人,别让旁人闯进来。”
自从暴露了身份,约翰与杨炯相处时便没了那般扭捏,连“杨兄”
都不曾叫了,倒多了几分熟稔的随意。
杨炯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倒会差遣人!
让一国郡王给你守门,你这架子可够大的。”
约翰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我这秘密,知道的人不过三个!
若是被人现我是女子,不仅我的计划会泡汤,对咱们的合作也是隐患。
你总不想辛苦筹谋的事,最后毁在这点小事上吧?”
“说起这合作,我倒要跟你说道说道。”
杨炯收了调侃的神色,一本正经道,“合作向来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之上,如今你这‘兄弟’变‘姐妹’,我可得重新考虑咱们合作的条件了。”
约翰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一把扯住杨炯的衣袖,美眸圆睁:“你什么意思?又想反悔?还想趁机加条件?”
她的手指纤细,力道却不小,攥得杨炯的衣袖都皱了起来。
“唉唉唉,你先松手。”
杨炯拨开她的手,无奈地耸耸肩,“你扪心自问,扶植一个皇帝和扶植一个女皇能一样吗?
你们拜占庭虽有女皇的传统,可朝中的元老、各地的总督和教会,未必会真心服你一个女子。
我若要帮你,付出的代价可比帮一个男子大多了。”
“怎么就不一样?”
约翰依旧瞪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气,目光却不经意间向下扫了扫,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我拜占庭的女皇,哪个不是手握实权,震慑朝野?再说了,很多西方国家都是女子当政,凭什么到我这里,就要多算代价?”
杨炯见她这般模样,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轻咳一声道:“女皇我自然是认可的,可扶植女皇和扶植皇帝,投入的精力、财力都不一样,这账可得算清楚。
就像把萝卜雕花,插在人参的根上,看着好看,可终究不搭,早晚要出问题。”
“你的意思是……得加钱?”
约翰冷笑一声,直直盯着杨炯,眼眸中满是怒火,“杨炯,你别太过分!
咱们之前的协议已经定好了,你现在又提条件,算什么君子?”
杨炯却笑了,一副“孺子可教”
的模样:“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
你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国情,扶植一个女子做皇帝,按照你们那的惯例,大多是要通过联姻实现。
我要是费心费力帮你坐上皇位,你转头跟别人联姻了,那我之前的投入,岂不是打了水漂?我杨炯可不当这冤大头。”
约翰一听这话,突然“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月光下,约翰的笑容明媚动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原本英气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竟似一朵盛放的紫罗兰,娇艳又带着几分高贵。
她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目光炯炯地盯着杨炯:“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宣誓主权?让我做个只依附你的‘贞洁皇帝’?还是说……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杨炯被她问得一愣,随即白了她一眼,转身往山庄后院走去:“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实惠。
你若肯将君士坦丁堡的港口租赁权给我,租期九十九年,我便给你免除贷款的利息,怎么样?这对你我来说,都是划算的买卖。”
约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