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这一声吼,倒是把两人都镇住了。
耶律拔芹停下了挣扎,谭花也闭上了嘴,只是两人都还瞪着对方,眼里的火气一点没减。
耶律拔芹见杨炯生气,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
她转过身,拉着杨炯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杨炯,你看看她,她不仅骂我老婆子,还说我生不出孩子!
你当初答应我的,生了孩子后,要放我回漠北,并且给我四个牧场让我帮着经营。
等以后我带着孩子们在草原上骑马、放羊,可你现在呢?
牧场全给了旁人,你也不常来陪我,倒是跟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耶律拔芹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砸在杨炯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杨炯见她哭了,心顿时软了下来。
他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脸颊,声音也放柔了:“拔芹,你别多想。
牧场的事我另有打算,一会儿同你细说?我不是不陪你,只是最近朝中事多,忙不过来。”
“哼,忙不过来?”
谭花在一旁看着,见杨炯只安抚耶律拔芹,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她走上前,伸手拉了拉杨炯的另一只胳膊,下巴微抬,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我昨日与他在河边喝酒,他可是闲得很呢!
哪里像是忙不过来的样子?依我看,你就是见他陪我,心里吃醋了,才拿牧场和孩子说事儿。
再说,生孩子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你自己生不出来,倒怪起他来了?”
耶律拔芹听到谭花的话,哭得更凶了。
她松开杨炯的胳膊,指着谭花,声音都有些颤:“你胡说!
我怎么生不出来?”
谭花闻言,也不恼,反而挺了挺胸,故意展示自己的身材。
她常年习武,身姿挺拔,虽然耶律拔芹已足够丰腴,身材比例足够完美,可奈何谭花却是天赋异禀,身上更是透着几分矫健的侠女之风,别有一番气质。
她声音带着几分得意:“我这般模样,哪个男人不喜欢?我不比你好生养?”
谭花说着,还故意看了杨炯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
耶律拔芹见她这般显摆,气得浑身抖。
她指着谭花的胸口,声音都有些变调:“你……你这奶牛,不知廉耻!
这般喜欢卖弄,不如去给府里的孩子做奶妈,累死你!”
她说完,又觉得这话有些过分,可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了,只能梗着脖子,瞪着谭花。
谭花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
她拉着杨炯的胳膊,晃了晃,声音里满是戏谑:“奶妈就奶妈,只要杨炯愿意,我做什么都愿意。
不像有些人,连奶妈的资格都没有。”
谭花说着,还挑衅地看了耶律拔芹胸前一眼,嘴角的笑容格外刺眼。
杨炯被两人夹在中间,左手被耶律拔芹拉着,右手被谭花拽着,两边都是怒气冲冲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想替耶律拔芹说句话,谭花便不高兴地哼一声,手指还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他想劝谭花少说两句,耶律拔芹便哭得更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杨炯额上的汗越流越多,后背都被汗浸湿了,连蟒袍的领口都沾在了脖子上,难受得很。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劝这个,那个生气;哄那个,这个找茬,真是焦头烂额。
耶律拔芹见杨炯半天不说话,心里的火气和委屈更是到了极点。
她猛地甩开杨炯的手,后退一步,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决绝:
“好!
好你个杨炯!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有这个大奶牛!
我不跟你过了!
我这就回漠北去,回我的草原,再也不回来了!
省得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