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往哪里逃!”
就在她扣动机括的刹那,杨炯心知不能再躲,灵机一动,佯装闪避不及,惨叫一声:“啊!”
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耶律南仙见状,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得意的神色瞬间凝固,化作一丝惊慌,失声道:“杨炯?!”
她到底心里有他,生怕真个伤了他性命,急忙快步上前查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俯身靠近的瞬间,原本“昏迷”
的杨炯猛然睁开双眼,如同猎豹般窜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扑倒在地。
耶律南仙惊呼一声,手中的袖箭也被撞飞出去。
两人顿时在厚厚的地毯上翻滚扭打起来。
耶律南仙虽会些功夫,但力气远不及杨炯,此刻被压在身下,又急又气,张口便欲呼救,却被杨炯用手捂住。
她拼命挣扎,云鬓散乱,珠钗斜坠,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那双绣着繁复花纹的锦缎绣鞋也在蹬踹中飞掉了半只,露出穿着罗袜的纤足雪白。
杨炯也是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制住她,生怕她再使出什么幺蛾子,瞅见旁边垂落的杏黄缦帐,也顾不得许多,奋力扯下一大幅来,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耶律南仙连手带脚,裹粽子似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待到绑妥,他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索性一屁股瘫坐在一旁,靠着翻倒的桌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耶律南仙何曾受过这般屈辱?被捆得动弹不得,又见杨炯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地上扭动挣扎,破口大骂:“杨炯!
你这黑心短命的小贼!
混蛋!
快放开我!
不然我定叫你好看!”
杨炯只是不理,闭目调息。
耶律南仙骂了一阵,见他不为所动,气得银牙暗咬,忽地灵机一动,将被捆住的双脚努力抬起,朝着杨炯的方向踹去。
杨炯虽累,警觉犹在,感觉风声,眼疾手快,一把便抓住了她踢来的那只仅穿着罗袜的脚踝。
脚踝被擒,耶律南仙浑身一僵,对上杨炯缓缓睁开的、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色厉内荏地道:“你……你这登徒子!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杨炯冷笑一声,想起旧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哼……看来你是忘了去年军帐中的故事了!”
说着,手上用力,竟一把将她脚上的罗袜扯了下来,顿时露出一只雪白玲珑、宛如玉琢的纤足。
耶律南仙只觉脚上一凉,随即一股酥麻痒意从脚心传来,忍不住“啊”
地一声娇呼,待看见杨炯那得意洋洋的眼神,心下大恨,知杨炯要用那挠脚心的无赖法子折辱自己。
她生性倔强高傲,岂肯轻易服软?
当下把心一横,索性直接挺躺在地上,强忍住脚底传来的阵阵痒意,死死咬住下唇,一双美眸喷火般死死瞪着杨炯,竟是一声不吭。
“嘿!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狐狸能撑到几时!”
杨炯见她这般模样,也来了脾气,顺手将她另一只脚上的绣鞋罗袜也除了去,随即从地上散落的杂物中拾起一柄用来拂拭古董的孔雀翎羽掸子,用那柔软的翎毛尖端,轻轻搔刮起她的脚心。
起初,耶律南仙尚能强忍,只觉那痒意如同千万只小虫在爬,从脚心直窜到四肢百骸,浑身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雪白的足踝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死死咬着唇,贝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鼻息却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
可随着杨炯加重力道,变换位置,那痒意层层加深,直钻心肝,她再也忍耐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如同决堤之水,控制不住地“哈哈哈……咯咯咯……”
笑出声来,身子也因挣扎扭动得更厉害。
可她笑声中却带着哭音,想她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等戏弄?
只觉颜面尽失,委屈、愤怒、羞恼交织在一起,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