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救驾来迟!”
老鸨尖着嗓子喊道,脸上哪还有半分谄媚,只剩下凶狠。
十几把雪亮的太刀指向屋内的王修等人,寒光刺眼。
形势瞬间逆转,藤原秀乡与藤原纯友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狞笑。
藤原纯友刷地抽出腰间太刀,直指王修:“公主殿下!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今日,就留下吧!”
屋内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剑拔弩张,杀机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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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刀锋指着的王修,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
她甚至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嘴角噙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哦?”
她轻轻吐出这个字,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可怕。
她缓缓放下酒杯,抬起眼,目光扫过藤原秀乡与藤原纯友那张狂得意的脸,最终落在那如林般指向她的刀尖上,“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是莽夫吧?”
就在藤原秀乡二人被她这反常的镇定弄得心头一突之际,只听王修身后传来两声低沉的裂帛声。
“嗤啦!
嗤啦!”
姬德龙和贾纯刚猛地撕开了自己的外袍,露出了紧缚在胸前的一排排黝黑、冰冷、如同蜂窝般排列的铁疙瘩,那东西形如拳头大小的铁瓜,表面布满狰狞的凸起,闪烁着死亡的光泽。
“不怕死的就试试老子的轰天雷!”
贾纯刚的声音如同闷雷,响彻屋宇。
藤原道月那枯槁的脸上,也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她枯瘦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已夹着几个色彩斑斓的小瓷瓶,瓶口微微开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异香开始悄然弥漫。
“老婆子别的本事没有,让这岚山城十室九空的法子,倒是有那么个百八十种。”
“哦,对了,”
王修仿佛才想起来,轻描淡写地指了指身旁如同鬼魅的老妇人,“忘了给二位引见。
这位是本宫的姨母,藤原家的老人了——藤原道月。
想必二位将军,应该听说过她老人家的些许薄名?”
“藤原道月?!”
“毒……毒仙?!”
这两个名字如同两道冰水,瞬间浇灭了藤原秀乡与藤原纯友脸上的狞笑,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轰天雷的恐怖传说早已随着摄津的硝烟传遍倭国,那是焚城灭寨的魔器。
而藤原道月“毒仙”
之名,在藤原家内部更是如同梦魇。
她若真起狠来,整座岚山城变成鬼域,绝非虚言。
冷汗瞬间浸透了藤原秀乡的后背,藤原纯友握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他们看着姬德龙、贾纯刚胸前那密密麻麻的轰天雷,看着藤原道月指间那随时可能倾覆的毒瓶,再看看王修那气定神闲、仿佛掌控一切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死亡的阴影将他们彻底笼罩。
什么擒拿叛,什么加官进爵,在眼前这同归于尽的毁灭威胁面前,都变得苍白可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对峙中,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极其慌乱、近乎连滚带爬的脚步声。
一个浑身浴血、头盔歪斜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脸上写满了惊骇欲绝,甚至没看清屋内诡异恐怖的景象,便嘶声力竭地哭喊出来:
“将军!
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
这突兀的惨叫打破了死寂。
藤原纯友正被王修等人逼得心神欲裂,闻言更是怒火攻心,厉声咆哮:“嚎什么丧!
天塌下来了不成?!
说!”
那传令兵被吼得一哆嗦,这才看清屋内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场面,尤其是看到被刀剑所指的王修等人,以及姬德龙、贾纯刚胸前那恐怖的轰天雷阵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噗通”
跪倒在地,牙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