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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名挡在通往和泉城道路上的黄泉军被李澈一剑绞成碎块,那座在夜色与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倭城轮廓,终于清晰地出现在狂怒的大华军队面前。
“炮!
给老子把炮拖上来!
瞄准!
轰!
轰平它!”
张峻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带着泣血的疯狂。
“轰!
轰轰轰——!”
这一次,炮口直指和泉城,千斤重的实心铁弹带着毁天灭地的动能,狠狠砸在并不算高大的城墙上。
砖石如同酥饼般碎裂、崩塌,城楼在炮火中轰然倒塌,燃起冲天大火。
燃烧弹落入城内,瞬间点燃大片木制房屋,火借风势,迅蔓延,整个和泉城在饱和炮击下,如同脆弱的玩具般颤抖、呻吟,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
“杀进去!
占领所有生药铺!
抓郎中!
找药!
救侯爷!”
张峻挥舞着染血的长刀,第一个冲过被炮火撕开的城墙缺口,“遇抵抗者,格杀勿论!
屠城!”
“屠城!
屠城!
屠城——!”
数千杀红了眼的虎贲齐声怒吼,声浪直冲云霄。
刀光剑影,火枪轰鸣,惨叫哀嚎瞬间响彻全城。
为了救回杨炯,为了争取时间,他们不惜化身修罗,将这座倭国重要的港口城市,彻底拖入血与火的深渊。
城主府,这座和泉城最坚固的建筑,很快被如狼似虎的大华士兵攻占。
府内倭国官员、仆役被尽数驱赶到角落,瑟瑟抖,引颈待戮。
府邸最深处的正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浓重的血腥味、药草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腥毒气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杨炯被众人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张矮榻上,榻上早铺了层厚厚的锦被,软乎乎的,倒衬得他脸色愈苍白。
那柄淬了毒的肋差,已被李澈用稳当得不能再稳的手力拔了出来,伤口处汩汩冒出血珠,红得刺眼。
随行的军医赶紧上前,眉头拧得像团乱麻,偏脸上还得绷着,强作镇定地打开药箱。
先取了细如牛毛的钩针消了毒,又拈起桑皮线,穿针引线时手微微打颤,却仍按部就班地清创、缝合,每一针都走得极匀,生怕失了手。
不多时,伤口已对齐缝好,军医忙敷上最好的金疮药,那药粉雪白,撒在伤口上,倒让血珠显得更艳了些。
又取来煮沸过的布条,一层一层紧紧裹上。
末了慌忙取出青霉素,动作麻利的给杨炯打上点滴,随即伸手扣住杨炯手腕,仔细号诊。
旁边的人都屏住了气,目光落在杨炯裸露的胸膛上,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青黑色,并且这诡异的黑色正如同活物般,沿着血脉经络向四周缓慢而坚定地蔓延。
他的脸色已完全被青黑笼罩,嘴唇干裂紫,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时而急促如风箱,时而细若游丝,间隔许久才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进出。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滚落,很快又被体内散的诡异高热蒸腾掉。
他紧闭着双眼,眉头深锁,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身体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一下。
半晌,那军医直起腰来,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过身对着众人,眉头皱得像团拧不开的乱麻:“诸位将军,实不相瞒,侯爷这一刀虽深,好在他临战经验足,没伤着内里要紧的脏腑,原是不妨事的。
可最要命的,是这所中奇毒。”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又带着些后怕:“老夫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过的毒物也不算少了,可这般古怪的,却是头一遭遇上。
寻常毒物多是往五脏六腑里钻,这毒偏不,倒像是认准了脑壳里头去的,真真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