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轰然倒地,抱着断腿翻滚哀嚎不止。
杨炯犹不解恨,眼神冰冷如九幽寒冰,抬脚便狠狠踏在曹彪完好的左腿膝盖上,又是“咔嚓”
一声。
这凶悍的护卫头目,眨眼间双腿俱废,痛得浑身抽搐,只剩下杀猪般的嚎叫在长街上回荡,凄厉无比。
“侯爷饶命!
侯爷饶命啊!”
其余几个刚爬起来的曹家护卫,见此惨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浑身抖如筛糠。
“杨炯!
你……你竟敢如此!
!”
曹子鱼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变故惊得倒退一步,旋即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怒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魏王妃的仪态,什么世家女的矜持,指着杨炯,手指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破音,“你……你怎敢如此残害我曹家护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你欺人太甚!”
曹子鱼胸中气血翻涌,眼前阵阵黑,几乎要呕出血来。
打狗尚需看主人,杨炯此举,无异于将她的脸面、将宁晋曹氏的尊严、甚至将魏王府的威仪,都狠狠踩在脚下,反复践踏!
杨炯缓缓收回脚,看也不看地上如同烂泥般哀嚎的曹彪,只是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靴面上沾染的些许血迹和尘土,动作优雅得近乎残忍。
可这血迹却已深入,擦了几下后见擦不干净,杨炯骂了一声“真晦气”
,随手将手帕扔在那哀嚎的曹彪身上。
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冷电般扫过状若疯癫的曹子鱼,那眼神里的轻蔑与寒意,比方才的戏谑更让曹子鱼如坠冰窟。
“王法?”
杨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森然,“本侯刚才本已打算揭过,不与尔等计较。
纵马驰骋朱雀大街,险些撞死那无辜女童,已是犯了大忌!
本侯念在你一个女子和魏王的面子上,只予口头告诫,已是格外开恩!”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刀,直刺曹子鱼,冷声道:“谁知尔等不知收敛,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竟敢在长安城内,朱雀御街之上,对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百姓逞凶施暴!
一脚踹出,视人命如草芥!
好一个宁晋曹氏!
好一个魏王府的威风!
当真是以为这长安城,是尔等可以无法无天的法外之地了吗?!”
杨炯每说一句,曹子鱼的脸色便白上一分,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杨炯所言,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纵马在前,伤人在后,铁证如山。
曹子鱼纵然有千般委屈,万般愤怒,此刻也被这煌煌正理堵得哑口无言。
杨炯不再看她那惨白的脸,转身看向谭花。
谭花心领神会,轻轻挥手,冷声道:“来人!”
话音未落,只听街道两旁原本看似寻常的店铺、巷口,瞬间涌出数十名身着玄色劲装、腰佩制式长刀的精壮汉子。
他们动作迅捷,步履沉稳,眼神锐利,行动间带着一股子训练有素的肃杀之气,正是负责京城反谍、拥有缉捕之权的皇城司缇骑。
“皇城司听令!”
为一名面容冷峻的校尉抱拳躬身。
“将宁晋曹氏今日于朱雀大街纵马行凶、殴打无辜百姓的这十三名恶奴,尽数拿下!
押回皇城司!”
谭花的声音斩钉截铁,响彻长街,“依律,御街纵马,当街逞凶,重伤无辜,每人重责五十军棍!”
杨炯听了,补上一句:“给本侯狠狠地打!
让他们好好长个记性,明白明白长安城的规矩!”
“喏!”
众缇骑轰然应诺,声震屋瓦。
话落,皇城司如狼似虎般扑向那些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