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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见来人竟是李漟,顿时眉头深锁,眸光如刀般射向站在其后、早已冷汗涔涔的阿四,沉声道:“连自家门户都守不住,倒是出息了!”
阿四“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头垂得极低:“请少爷责罚!”
“滚回去领家法!
再有下次,便回老家养猪去吧!”
杨炯声音冷得似冰。
阿四自知这已是第二次让人闯入,纵然是被内卫制住,也难辞其咎。
他暗下决心,日后定要多安排些机灵小厮专门守着通报之事,再不能出这般纰漏。
当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掩上房门,匆匆退下。
李漟冷眼旁观这一切,淡声道:“这火气,冲我来的?”
“岂敢?不过是家里人没规矩,让你见笑了。”
杨炯语气平淡,手上不停,又剥了个虾,径直递到李淑唇边。
李淑心下了然,知他这是故意气李漟,反倒暗自欢喜。
若能让李漟认定杨炯已倒向自己,以她要强的性子,必然会有所动作,最后造成杨炯真的倒向自己的事实。
届时,杨炯即便不愿相助,也不得不卷入纷争。
这般想着,她顺势咬住虾肉,又执起筷子,将鱼腹最鲜嫩的一块夹给杨炯,面上含着娴静浅笑,端的是一副温婉贤淑的妻子模样。
李漟凤目寒光闪烁,嗤笑道:“他向来只爱吃鱼尾……”
话未说完,杨炯已将碗中鱼腹送入口中,轻笑道:“好吃!”
“是鱼好吃,还是……”
李淑挑眉,桃花眼中满是戏谑。
杨炯暗自叹息,只觉李淑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可眼下实在不愿与李漟纠缠,只得顺着她的话道:“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亲手夹鱼的人。”
此言一出,李漟径直在杨炯身侧坐下,取过公筷便将鱼尾掰下,置于他碗中,目光灼灼道:“是吗?那我夹的可合口味?”
杨炯见她这般纠缠,便知必有话要说,索性放下筷子,淡声道:“你也是为两卫归属之事而来?”
“我让你吃鱼!”
李漟凤眸圆瞪,声线虽扬高几分,却掩不住微微颤。
“我不爱吃鱼。”
杨炯转头直视她眼底翻涌的情愫,语气平静。
李漟闻得此言,心间酸楚翻涌,往事如潮般漫上心头。
她凝着杨炯的双目,声线渐弱:“你定要如此气我?”
“不敢。
还是谈正事吧。”
李漟凄然一笑,忽而敛了心神,一把夺过他的碗,将鱼尾一口口送入口中。
她指尖颤,眼底却燃着灼灼心火。
李淑在旁看得兴致盎然,见李漟几近破防,便轻启朱唇笑道:“鱼离了水,方见别样天空,待将死之时却想回返,却不知离了生存的水泊,鱼早已不是鱼了。”
“鱼固然依存于水,可活水亦离不开鱼。”
李漟掷下筷子,冷声回应。
李淑听了这故作坚强的话,轻笑一声,不慌不忙执起青瓷酒壶,将琥珀色酒液倾入白玉盏,指尖轻捻杯沿转了半圈,浅抿一口,盏沿便留下一痕淡红唇印。
随即将酒杯推至杨炯身前,桃花眸中涟漪轻漾,满是狡黠与挑衅。
杨炯刚要推辞,李淑已倾身将酒杯抵住他唇畔,间茉莉香混着酒香萦绕鼻端。
她轻笑调侃:“驸马莫不是乏了?这海虾还剩半盘呢。”
李漟垂在袖中的指尖骤然收紧,指甲在掌心掐出新月形的印记。
她望着李淑刻意贴近的肩头,忽的笑出声来,那笑声似碎冰碾过喉间:“从前怎的没现,你竟擅这些勾栏伎俩?”
“总比有些人强,连人心都留不住。”
李淑手腕轻抬,杨炯猝不及防饮下半盏酒,呛得低低咳嗽。
李淑浅笑着掏出手帕替他擦拭嘴角,帕角绣着的红梅擦过他指节,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