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她足底,雕花窗棂透来的碎金落在她汗津津的足弓上,恰似春风中的鸢尾花,颤巍巍立在《妇内经》残页上,说不出的娇柔晶莹。
“宝宝可曾听说,前朝太医令着有《玉房指要》,专论妇人足底纹样与房中之乐?你这双足……”
杨炯二指钳住她踝骨,拇指抵着涌泉穴缓缓施力,眼底尽是促狭,“倒像是专为入画而生。”
话音未落,他并指如剑,猛地戳向那处穴道。
尤宝宝只觉一股酥麻从足底窜至心尖,浑身软,挣动间裙裾翻卷,露出藕荷色衬裤边缘。
“下流坯子!”
尤宝宝咬牙骂道,却见他趁势缠上她膝弯,俯身贴近耳畔,声线里裹着怒意:“昨日你给我下药时,怎的没想到今日?”
说着,杨炯猛然扯开她右衽襟口,鹅黄小衣的金线系带应声而断。
尤宝宝惊呼着侧身闪躲,杨炯却抄起《医书》残卷,轻佻地拍打她足心:“书中言,涌泉穴通肾经!
宝宝平日给人施针,可曾想过今日遭此报应?”
泛黄的书页碾过她足底,与她足尖的胭脂蔻丹交叠出暧昧纹路。
尤宝宝咬破朱唇强忍酥痒,偏要梗着脖子讥讽:“懦夫!
除了欺负女子,你还能如何?”
“嘴硬!”
杨炯见她这副倔强模样,心头火起,一把扯下她间银杏木簪。
温润的木簪滑过她腿弯,挑开裙角,顺着足三里穴缓缓上移,“你当我不敢治你?我长安探花郎,有的是手段教你乖巧!”
说话间,那银杏木簪已滑至鸢尾花深处。
尤宝宝颤声娇叱:“住手!
你若敢……敢毁我清白,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
话音未落,忽见杨炯扬着一卷《洞玄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书页间“素女九法”
的春宫图赫然入目,直教她面若涂丹,喉间余下的话都化作了呜咽。
杨炯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后腰,指尖摩挲着肾俞穴,声线低哑:“宝宝可知道‘鱼接鳞’该如何解?”
尤宝宝浑身战栗,忽觉腰间穴道被制,终是撑不住,“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你欺负人!
呜呜……我要告诉陆萱去!
让她瞧瞧你这登徒子行径……”
杨炯何曾见过这阵仗?方才还如带刺的猫儿般张牙舞爪,此刻却哭得梨花带雨。
他一时怔愣,满肚子火气竟化作了无奈,一把将人抱起,冷声道:“再哭?再哭便真的办了你!”
“你、你没良心!”
尤宝宝抽噎着捶打他肩膀,“我千里迢迢从苏州赶来为你家病人瞧病,你却这般折辱我……”
她越哭越凶,鬓边碎沾着泪水贴在脸上,梨涡里盛着水光,恰似雨打鸢尾,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杨炯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攥紧那支银杏木簪作势要敲她脑袋:“再嚎?信不信我——”
话未说完,却见她猛地闭嘴,泪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偏偏梨涡里还凝着委屈,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且问你,”
他强压下唇角的笑意,板着脸道,“为何这般针对我?我与你素未谋面,何曾结下这梁子?”
尤宝宝闻言瞪眼,抽泣着梗声道:“谁教你……教你说话不算数!”
“荒唐!”
杨炯挑眉,“我二人今日才见第二面,何时许过你承诺?”
尤宝宝听了,忽而柳眉倒竖,珠泪未干便张口骂道:“你还记得说惊蛰时分要去瞧陆萱吗?如今都什么时节了?你可知道她多少回晨起眼肿如桃,却仍要强撑着替你督造船只、打理生意?”
杨炯闻言一怔,继而长叹出声,眼底满是愧疚:“是我负了萱儿。
但并非我有意爽约,实在是朝中事务缠身,脱不得空。
眼下家中正筹备我与她的婚事,待科考毕、倭国事了,我必亲赴江南赔罪。”
尤宝宝琼鼻微动,见他神色郑重,便将音量放软几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