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秘法,身披紫袍号令群道,还串联旁支施压掌教。
这般手段,倒像是深通权谋的世家子弟,哪像个戏班教养出来的?”
她顿了顿,眼波扫过屠稔稔起伏的胸膛,“更蹊跷的是你运功时的呼吸法门,虽有道门根基,却非正一法门,难不成也是那班主教你的?”
屠稔稔气得浑身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王妃既要推脱婚事,我不纠缠便是,何必还要给安个什么罪名?”
谢南猛地拍案而起,檀木桌面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喝道:“你既自称杨家儿媳,为何勾结外人构陷我儿?今夜又持一纸婚书强闯府门,当我杨家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冷笑一声,眼眸如刀,“自行章出生,我便着人打探玄真道长的子嗣,龙虎山数次回函皆言无后。
如今你突然冒出来,又怎能叫人信服?况且,我杨家正妻之位早有定论,断无更改之理。
你若拿不出确凿证据,便请回吧!”
话音落时,厅中鸦雀无声,唯有烛芯爆响,溅起几点火星。
屠稔稔僵立原地,脸色青白交错,在满室威压下,活像一株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残花。
屠稔稔忽而仰头大笑,笑声震得烛火明灭不定:“好个梁王府!
说到底不过是嫌我出身戏班,配不上你们金枝玉叶!
罢了罢了,我这就走!
只是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
“够了!”
杨炯扬手打断,眉峰拧成个死结,“母亲问你要凭证,你若拿不出,便休要再纠缠,哪来这些撒泼话!”
“龙虎山已然认下我的身份,还要如何证明?”
屠稔稔杏眼圆睁,眼底泛起水光,神色间尽是被轻贱的屈辱。
王修忽而冷笑一声,讥讽道:“姑娘倒是好手段。
正一派内斗不休,你借着重立玄真青莲道统的由头,与各派暗中交易,这才换来个‘认亲’的名分。
先取龙虎山的势,再来梁王府逼宫,真真是打的好算盘!”
屠稔稔身形晃了晃,惨然笑道:“原来从始至终,你们不过想看我笑话!”
她猛地转身,广袖扫翻案上茶盏,瓷片碎裂声混着哽咽,惊得满座皆寂。
烛火摇曳中,她单薄的身影已向厅外迈去。
“站住!
我梁王府的门槛,岂容你随意践踏?”
耶律拔芹柳眉倒竖,凤目含霜,字字如淬了冰的钢针掷地有声。
厅中烛火忽地一暗,将她周身气势衬得愈森冷。
屠稔稔冷笑一声,广袖无风自动,周身气息翻涌如浪:“好个不念旧情的梁王府!
撕毁婚约在先,如今还要杀人灭口?”
话虽强硬,目光扫过涌来的三名高手时,心底却泛起丝丝寒意。
谢南忽而轻咳一声,扶着鬓边银簪缓缓起身:“到底是上了年纪,熬不得这长夜。”
她似不经意地拉住身旁炸毛的小鱼儿,幽幽叹道:“走吧,莫要扰了年轻人的热闹。”
二人身影渐远,厅中气氛愈凝重。
耶律拔芹缓步上前,裙裾扫过满地狼藉,漠然道:“我不管你真也好,假也罢,敢往我王府身上泼脏水!”
她指尖轻抚腰间贞洁卫,眼波流转间尽是狠厉,“我耶律氏最是睚眦必报。
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长安城怕是要忘了,梁王府的规矩!”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如鬼魅般掠至屠稔稔身侧。
夏云峰双掌泛青,正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碎玉掌”
;聒龙瑶腰间软剑“青蚨”
嗡鸣,剑锋暗藏七种奇毒;霜花腴手中九节鞭“玄蛇”
盘踞石阶,鞭梢隐现寒芒,一齐攻向屠稔稔。
屠稔稔如临大敌,足尖轻点青砖,身形忽如风中垂柳,直接飞出正厅,来到前院,刚要奔逃,却再次被三名顶尖高手围住。
屠稔稔自小练的“流云手”
暗合八卦方位,从三人一出手,她就知道这怕是场恶战,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