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天雷开路!
入析津!”
“吼吼吼!”
金花卫将士们齐声呐喊,杀气盈天,朝着耶律饽饽骑兵迅猛冲去。
耶律饽饽瞧见这一幕,暴跳如雷,大声吼道:“娘的!
都睁开眼瞧清楚!
老子是耶律饽饽!”
“饽你娘!”
沈高陵暴喝一声,借助战马的冲力,手中马槊狠狠刺向耶律饽饽前胸。
耶律饽饽大惊失色,不及多想,拼尽全力翻身躲避,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满眼震惊地望着如潮水般涌入内城的数万南院兵,刚要出声组织士兵反击,却被赶来的金花卫长枪指喉,不敢动弹分毫。
金花卫行动迅,一轮轰炸过后,金花卫横刀冲锋,仅仅一次冲击,一千鹰扬军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再难列队反击。
杨炯驱马踏入析津府,正准备向身后将士下达进攻皇城的指令。
恰在这时,一抹熟悉的金属光泽,从马鞍旁晃入他的眼帘。
杨炯眉头一皱,目光下意识投去,只见一颗人头枕在马鞍后方,那人后脑所戴的篼鍪,样式独特,竟带着浓郁的大食风格。
一瞬间,杨炯瞳孔急剧收缩,握着缰绳的指节弓起,周身气息也随之冷凝。
“不可能……”
杨炯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他猛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几步便行至那颗人头旁。
随着距离拉近,篼鍪上的纹路愈清晰,杨炯的内心,一点点沉入了无底深渊。
杨炯翻身下马,动作僵硬得如同木偶。
他双脚刚一落地,便踉跄了一下。
定了定神,杨炯缓缓走向人头,每一步都似灌了铅般沉重。
他弯下腰,双手颤抖着,一点点捧起那颗人头。
此刻,杨炯的嘴唇抖动,却不出半点声音。
终于,他缓缓将人头转向正面。
刹那间,杨炯如遭五雷轰顶,阿耶朗那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让他僵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他眼眶泛红,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阿耶朗——!
第四!
第四呀!”
杨炯悲恸地嘶吼,声音里满是绝望。
他身形踉跄,接连后退数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文竹就在近旁,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身形踉跄的杨炯。
文竹牙关紧咬,压低声音,沉声道:“你振作点,你是全军统帅!”
“我是全军统帅……我是全军统帅!”
杨炯嘴唇颤抖,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整齐待命的入城士兵,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命令。
杨炯双拳攥得咯咯作响,强撑着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全军不得停歇,分东西两路,避开主路敌军,强攻皇城大顺门!
阻拦者,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数万士兵齐声响应,扬鞭如风,径直冲向皇城大顺门。
杨炯脚步沉重,一步一步走到被金花卫制住的耶律饽饽面前。
他缓缓抽出长刀,高高举起,猛地砍向耶律饽饽大腿。
“住手!”
一声暴喝自红楼三楼突兀传来。
杨炯恍若未闻,手起刀落,耶律饽饽的大腿被齐根斩断。
“啊——!”
耶律饽饽惨叫连连,只觉下身瞬间冰凉,紧接着剧痛如汹涌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大腿离体,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数尺之远,怎么也止不住。
“贼子敢尔!”
三楼上的耶律斜轸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拽过衣衫不整、满身污秽的孛儿帖,愤怒咆哮。
杨炯双眼赤红,瞧见阿里齐已率人将红楼团团围住。
他二话不说,一把揪住耶律饽饽的衣领,像拖死狗一般,拖着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