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
杨炯摊开双手,一副如释重负,沉冤昭雪的模样。
“可他骗了我,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忽兰声音平静,可语气中却透着浓浓的仇怨。
李潆和潘简若听到这话,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悬了起来,看向杨炯的眼神里满是质问与探寻。
潘简若更是往前踏出一步,伸手稳稳接住一支飞来的流矢,手上暗暗力,“咔嚓”
一声,箭杆应声折断,那架势,仿佛只要杨炯解释不清,她立刻就会让杨炯好看。
“颇屋质,马上交出公主,否则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乌古论合合的声音再次响起。
杨炯回身瞧了瞧,见箭雨已然停歇,深知事态紧急,此刻也容不得多想。
他一把扯过忽兰,压低声音,嘱咐道:“记住,以颇氏儿媳妇的身份开口。
着重质疑他们南院军的身份,想方设法拖延时间至明日午时。”
忽兰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杨炯,眼神澄澈得近乎透明。
“有什么条件,赶紧说!”
杨炯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两万南院军,心急如焚,语气不自觉地变得不耐烦起来。
忽兰见状,猛地用力扳过杨炯的脑袋,让他与自己对视,目光冰冷,一字一顿道:“耶律南仙毁了我前半生,让我每日都活在他人异样的目光下。
你毁了我的后半生,把我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恶女。
这两笔账,我都要跟你算清楚,你必须还我一个清白!”
“你想我怎样还你清白?”
杨炯一把拨开忽兰捧着自己面颊的手,眼神中满是警惕。
“很简单,我帮你稳住南院军。
等事情办妥,你陪我吃顿饭,咱们好好商量个计划。”
忽兰神色凝重,一脸认真。
杨炯眉头紧皱,他心里清楚,忽兰提出的要求绝不仅仅是吃顿饭这么简单。
可如今敌军兵临城下,当务之急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金花卫赶来救援。
他环顾四周,放眼望去,竟真的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能与南院军谈判。
权衡再三,也顾不上许多,咬咬牙,干脆地说道:“行,就这么说定了!”
忽兰见杨炯应允,倒也爽快,当机立断转身,双手麻利地将头高高束起,单手打了个利落的髻。
而后,身姿挺拔地直面城下数万南院军,声音清脆且洪亮地说道:“我乃斡鲁朵?忽兰,颇氏少夫人。
我颇氏奉圣上旨意,守备析津府以西京畿要地。
尔等究竟是因何缘故,竟兵围我山北大营?”
乌古论合合闻言一愣。
待他定睛看清忽兰的容貌,心中对她自称斡鲁朵?忽兰一事,倒是没了怀疑。
毕竟忽兰艳名远扬,乌古论合合见识过的女子众多,可像忽兰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也就只有自家公主能与之媲美。
然而,有一点却让他满心疑惑,斡鲁朵氏何时与颇氏联姻了?如此重大之事,他竟丝毫未曾听闻,着实怪异。
想到这儿,乌古论合合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颇屋质何在?让你一个小辈出面答话,这是何意?”
“族长领了圣旨,前往京城面圣,预计明日午时才能归来。
你有何事,尽管对我说,我能做主!”
忽兰一边聆听着身后杨炯的指示,一边神色自若地回应,声音平稳,不见丝毫慌乱。
乌古论合合眉头紧蹙,此刻他也懒得再浪费口舌,直言道:“我们乃是南院军,交出公主,还有那两个挟持公主的恶贼!”
忽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旋即轻喝一声:“据我所知,南院军的驻地远在乌古论三路,距京城足有近千里之遥。
我可从未听闻陛下有诏书,令南院军入京。
你们如何证明自己是南院军?”
乌古论合合一听这话,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他带兵征战多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