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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
到家了,二族长和二老爷在候着呢。”
杨虎低声提醒。
郑秋应了一声,待马车停下,扯出一丝微笑,下了马车,几步走到那老人身前,恭敬道:“秋儿怎敢劳烦叔祖亲迎,真是折煞小辈呀。”
杨鼎见这女子容色艳丽,言辞聪慧,婉丽清绝,便知道这就是那闻名长安的郑夫子,自己那大孙媳,当下甚是欢喜,朗声大笑:“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来来来!
我带你认认人,这便是你二叔父杨搜和。”
“二叔父!”
郑秋恭敬一礼。
“哎呀!
可别这么见外,快快进府,这天寒地冻的,就别弄这些虚礼了。”
杨搜和摆摆手,引着郑秋便要进府。
“呀,爹!
我呢,还有我呢!
你还没介绍我给嫂子呢。”
一豆蔻少女跺脚嗔怪。
郑秋知道这便是杨搜和唯一的女儿杨然,当下搂着她脖子笑道:“我知道你,叫杨然对不?我给你带了不少长安的物件,一会儿你可别忘记拿进府呀。”
杨然本就是活泼性子,更是弘农主脉唯一的女子,见郑秋如此亲近,也不怯懦,嬉笑道:“谢谢嫂子!”
“好啦!
这下嫂子总能入府吧?”
郑秋调笑道。
杨然闻言一愣,继而羞得俏脸一红,嗔道:“嫂子这是要羞死人呀!”
郑秋轻笑,半搂着杨炯这唯一的堂妹,步入华阴祖宅。
“叔祖,怎么不见其他人呢?”
郑秋轻笑着问道。
杨鼎闻言,叹息一声,幽幽道:“前几日搜和眼见着杨不在大街上搜罗乞丐,便将他擒回府来,同你三叔丁和大吵了一架。”
“二叔,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郑秋佯装不知,轻声问道。
“嫂子!
你不知道,那混蛋简直就是个畜牲!
常常以吃人为乐,我爹掌管着家里的族谱,好几次都想将这人逐出家门。
自从伯父封梁王之后,这人更是肆无忌惮,以前都是偷偷摸摸地吃人,现在竟然敢当街抓人了。
还被我爹抓了个正着,回来就要将他逐出家门,三叔便拿各种理由搪塞,最后我爹气不过,亲自执行的家法,打的杨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他们这是和我爹斗气,故意不来的。”
一旁的杨搜和沉默半晌,恨声道:“真是家门不幸呀,就这畜牲也配生在我杨家?爹,若我杨家任由他们这样祸害,早晚步了太原王家的后尘!”
“哎!
再忍忍吧,等那两个老不死的离世,便没人管你了。”
杨鼎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郑秋见此只是轻笑,继续问道:“行珝(杨然的字)呀,那这四叔一脉也不来见我是啥意思?”
杨然闻言,小声道:“嫂子,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这就不了解嫂子了!
嫂子只跟你哥生气。”
郑秋调笑道。
杨然莞尔,而后认真道:“四叔一脉喜欢卖官和圈地,今年五月的时候,被我哥知道了!
他亲自来信,批了条子给华阴知县,着重看着四叔他们。
后来那华阴知县被排挤得辞了官,给我哥气的不轻,他亲自保荐了赵阅道担任新知县,这赵阅道确实厉害,刚正不阿,说一不二,给杨群整得差点进了大狱。
四叔走得早,就剩下四叔祖和杨群相依为命了,所以才纵容得他无法无天,这不,前几天那赵阅道知县拿着证据登门,说什么都要办了杨群,赵知县有我哥撑腰,他们又不敢怎样,只得将多年侵占的田产退了回去了事。”
“明白了!
合着不是冲我,是冲杨炯是吧。”
郑秋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杨然闻言一愣,小声嘀咕:“嫂子,这就是冲你。
四叔一脉本来想趁着这次祭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