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各职能之间难免会有所交集。
之所以进行拆分,是为了避免摘星处权力过度集中,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并非是要自损臂膀。
这般思索着,见两人都看着自己,郑秋重整精神,说道:“弘农老家,经过这么多年的展,家中势力驳杂,就这些手中资料和情报,我梳理了三天才搞清楚其中的人事和关键。
此次祭祖是一方面,重要的是整家务,正家风。
我这几日看下来,世家的毛病杨家也有,非但如此,因为老爷子和杨炯的权势,我看这情报上,他们行事越肆无忌惮了,若不是老爷子一直压着,我看早晚要出大事。”
谢池春闻言点头,叹道:“少夫人目光如炬,如今太原王家已经沦为三流,咱们家可以说是世家之最也不为过,如今老爷又是这般地位,我看这情报上的所作所为,触目惊心,简直让人吃惊。”
“老爷是家中嫡子正脉,早年家中族老给老爷寻了荥阳郑家的姻亲,老爷不愿,便出去闯荡天下。
自从老爷担任左相以后,家中人便上赶着来攀关系。
一开始老爷根本不想搭理,那时老太爷还在世,被族老求着来说服老爷当家主。
老爷没法,只得应下。
虽说如此,多年来也很少管族中之事,最近朝中局势动荡,老爷再回头看族中之事,气得三天没吃下饭,这才让少夫人来帮着整家。”
澡兰香附和出声。
一旁儿谢池春闻言,骂道:“别胡说八道,没个把门的。”
“少夫人自己家人,有啥不能说的。”
澡兰香小声嘀咕。
郑秋摆摆手,笑着说:“我是荥阳郑家的旁支,我爹也不是嫡子,多年来他们也看不上我家。
我也是看了情报才知道,原来那郑家主母一直未婚的原因在这儿呀!”
“你看吧,我就说少夫人聪明着呢,啥猜不到。”
澡兰香反瞪谢池春一眼,嘴上却依旧小声。
郑秋见谢池春又要训斥,笑着制止她,直接道:“咱们说正事吧。
此次祭祖,我打算从两个方面整家。
一是将该养老的族老接到长安养老,另一个是清扫一批第二代蛀虫,带走一批第三代有出息的孩子。”
二人见郑秋说起正事,迅坐直身子,恭敬道:“但凭少夫人驱使!”
郑秋微微点头,语气干脆利落地说道:“有几件事要具体落实到相关的人身上。
谢嬷嬷,你把第三代中有出息的孩子列个名单出来。
咱们要么带出长安,要么送去江南。
对于第二代,要重点处置杨不与杨群。
杨不竟然有吃人这般恶劣行径,简直骇人听闻。
杨群打着相府名号圈占田产,这两人必须要处置,杨家不允许出现这种动摇家族根基之人。
杨鼎、杨嗣、杨猷这三位叔祖父,都已是年过七十的老人,就别整日里操心了,我会以老爷子想见他们为由,把他们全都带到长安,以后就在长安养老吧。
二叔杨搜和,是老爷子钦点的代理家主,这次咱们得助力他重新掌管家族事务。
至于三叔杨丁和,他纵容儿子吃人,自己还大肆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这次就拿他当作典型来处置。
另外,还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郑秋压低声音,细细交代。
谢池春和澡兰香二人听着,心里愈震惊,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待郑秋说完,她们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此刻,她们算是彻底明白了,如今家中三位管事的少夫人,就数郑秋手段最为狠辣,心思也最为深沉。
怪不得老爷执意要让她来主持祭祖之事,照这般手段下去,别说是整顿家族,恐怕整个弘农杨氏,都没几个敢肆意妄为的人了。
当下也不敢多言,躬身一礼后,迅下车,打马而去。
郑秋见两人离去,手中不断摩挲着腰间的十二时辰菊花申字佩,轻叹一声:“这次我算是要罪整个家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