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把手洗得破皮、白,依旧机械地搓着。
“你既然摘了那么久的梅花,熬了三夜才酿好的暗香梅酒,为什么不送给他呢。”
脑中声音淡淡响起。
“你闭嘴!”
李淑不断洗着手,一心想将手上梅花香洗尽。
“哎!
你太执着了。”
“你有脸说我?一个只会躲着哭的可怜女人。”
李淑怒骂不止。
“嗷呜~!”
一声犬吠,一只小黑敖犬飞奔到李淑脚下,来回穿梭,不断磨蹭,开心雀跃,仿佛邀她同玩。
“滚!”
李淑怒吼。
“嗷呜~!”
敖犬被吓一跳,怯生生叫了一声,灰溜溜转头跑出殿外。
“你干什么?欺负它干嘛?”
脑中声音陡然拔高,怒声呵斥。
“我就欺负了,怎么了?”
李淑停住动作,水盆荡起道道涟漪,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是我的狗!”
脑中声音怒吼出声。
李淑闻言一愣,檐下法铃震荡,冷风吹近殿中,震得她裙摆荡荡。
“念初!
来,不怕哈!”
李淑朝那趴在门口呜咽的敖犬柔声呼唤,一脸笑意。
敖犬一愣,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李淑。
“哈哈哈!
小笨蛋,不认识我啦?”
李淑看着它那可爱模样,捂嘴轻笑,待那一缕梅香入鼻,笑声便蓦地一止。
敖犬蹦蹦跳跳,吐着舌头冲到李淑脚边,嗷嗷地叫个不停,小脑袋不断磨蹭,邀请她陪自己玩耍。
李淑蹲下身,揉了揉敖犬的脑袋,叹息道:“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
言罢,引着敖犬,在这冷清的宸仙殿嬉闹跑动了起来,声音轻快,伴随着法铃之声,传向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