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放心,夫人的尺寸、喜好,我心中有数,做出来的成衣,大多会满意。”
杨炯点头,又问:“带呢?怎的没见着?”
“在这边!
这十二条带皆是用上好的蚕丝织就,每一条皆耗费一个织工十余日之功,不敢混在一处。”
张六娘边说边引着杨炯至侧边一案几前。
杨炯细细端详这十二条为柳师师所制的带,分别以十二个节气命名,且绣着每个节气的标志性物候,就如立春这一条,上头挑绣清风纹,飞绣蛰虫振,暗绣鱼负冰,对应一节三物。
十二节气十二条,两人不相见,借候共春秋,想来那柳妖精定能领会自己的心意。
一念及此,她那娇憨模样、深情之态,与自己嬉闹的情景便浮现眼前。
杨炯心中满是愧疚,暗暗起誓,此番归来,定要前往江南,好生补偿这两位妻子。
“少爷!
少爷!
不好了,前厅打起来了!”
正当杨炯沉思之际,一伙计气喘吁吁奔至布库,大声呼喊。
杨炯眉头一蹙,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咱家绸缎庄闹事?”
“是十公主!
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
伙计一脸焦急。
杨炯闻听,微微一怔,疾步随伙计往前厅走去。
人还未至,便听得打斗声、布匹撕裂声、门板破碎声交织一处,不绝于耳。
杨炯加快脚步,待看清厅中情形,眉头皱得更紧,此刻正厅一片狼藉,碎布翻飞,柜台门板多处破损,杨炯甚至能瞧清那印在门板上的掌印,待看清与李澈打斗的女子,杨炯眸光一冷,喝道:“住手!”
李澈看清来人,挥出一掌翻天印,借着冲力,飞身落至杨炯身旁,气鼓鼓道:“姐夫!
你让我揍她,我非得给我四哥报仇不可!”
杨炯握住李澈的手,轻轻安抚,继而望向一脸高冷的李泠,寒声道:“不在你的镇武司收拢江湖势力,反倒来我家欺负我小妹?莫不是以为我杨家无人?”
李泠瞧着杨炯,神色清冷:“镇南侯,你这般与本宫说话?”
杨炯冷笑连连,俯身拾起地上的碎布,口中道:“上好的苏锦,一尺二两银子,这前厅统共百匹苏锦,如今尽皆碎裂,合计两千两。
这是苏绣纹样,供顾客选衣所用,一块便是十两银子,繁复些的三十两,总共五百块,我算你二十两一块,便是一万两。
再者,你打坏我店门,影响生意,重新开业少说要十天,本店本小利薄,一日收益近千两,那便是一万两。
你惊吓了我的伙计,令他们心灵受创,怕是要延医诊治,如此一来,我既要招募新伙计,又得培训,这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加起来,算你一万两也不为过。
莫说我不讲理,我小妹的损失与你各担一半。
现下赔钱吧,一万六千两。”
“你这是敲诈!
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我跟你拼了!”
楚灵曜气急败坏,冲上前来便要再动手。
杨炯扯住欲动手的李澈,上前一步,不躲不闪,冷笑道:“要动手?我告诉你,我身子骨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挨一下便伤,碰一下就死,擦破点皮都得躺上半年,往后若落下创伤应激综合症,没了赚钱的本事,我前半辈子挣的钱除以我的年纪,年均十万两,就算我还能活五十年,你得赔我五百万两银子!
你以为这便完了?还有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过桥费、过路费、冷饮费、吃饭别浪费,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费那费加起来,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来呀!
动手啊!”
&0t;你……你……!
&0t;楚灵曜被杨炯这般架势唬得一愣一愣,刚拍出的一掌僵在半空,被杨炯逼得连连后退至墙角,无助地望向李泠。
李泠亦被这话惊得一愣,那向来古井无波、不食人间烟火的眸子骤然一缩,继而寒声道:“你说多少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