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爹说,爹要去参加景和楼的诗会,届时太学和国子监的官员都会去,爹这是去走关系呀,这钱得花。”
那老人声音恳切无比。
“呜呜呜!
爹,您上次就是这般说的,结果呢?您那私塾非但没起色,还因得罪学事司被关停了数日。
女儿真的没钱了,您这是要逼死我吗?”
那女子悲切不已,哽咽得话都说不全。
“你,你简直气煞我也,我真是养了白眼狼!”
老人不断拍着桌子,怒喝不停。
“呜呜呜!”
女子哭得愈伤心。
“娘的!
岂有此理!”
贾纯刚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怒吼一声,作势就要往里冲。
卢启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同时压低声音劝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贸然出面,怕是不妥。
还是让大人定夺吧。”
贾纯刚恨恨作罢,随着杨炯一同走近屋内。
杨炯刚一进门,便见一清秀女子正趴在桌上哭泣,身旁一老秀才口中骂个不停,看模样是不拿到钱不肯罢休。
众人进屋,老秀才止了骂声,疑惑地看向众人:“你们是麟嘉卫?”
杨炯冷冷瞥他一眼,转头看向女子,问道:“可是沈大之妻,沈罗氏?”
“我是,你是我丈夫的同袍?”
罗韵起身,匆忙抹干眼泪,眼中满是疑惑。
杨炯点头,继而看向身后。
“陈三两,麟嘉卫中郎将,燕塞营统领。”
“卢启,麟嘉卫将军,录事参军事。”
“贾纯刚,麟嘉卫将军,骑兵统制。”
“姬德龙,麟嘉卫将军,先登营统制。”
“毛罡,麟嘉卫大将军。”
“镇南侯,杨炯。”
“呀!
罗韵,见过诸位将军!”
罗韵慌忙行礼。
耶律南仙抢前一步,扶起她道:“不必如此!
今日是特地来看你的。”
杨炯微微点头,继而寒声说道:“你不必这般多礼,沈大是我兄弟,你儿子的名字还是他求着我给取的。
此次回长安,特来看望,生活可有难处?可有被人欺负?尽可说来,这里最小的都是六品军职,加上我这侯爷,能欺负你的人可不多。”
“多谢侯爷照拂!
我已蒙受相府恩泽太多,感激不尽,实在没什么请求。”
罗韵恭敬回道。
“哎呀,叫错了!
莫叫侯爷,要叫大人,你丈夫是相府的亲兵,你就是相府的人,往后别再外道了。”
耶律南仙提点道。
罗韵闻言,愈恭敬,再次行礼:“谢大人照拂!”
杨炯心下长叹,也不啰嗦,直言道:“你是他爹是吧!
想开私塾,得凭真本事,你一个落魄秀才,能教出什么好学生?长安学堂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你能招来何人?
我警告你!
往后少来打秋风,我是谁你心里清楚!
若再让我知晓你前来滋扰,可别怪我不客气。
赶紧滚!”
老秀才闻言,浑身抖如筛糠,他哪见过这般阵仗,这简直是麟嘉卫倾巢而出,更遑论还有名震长安的镇南侯,他怎敢招惹,当下连声告罪,飞也似的逃出房门。
杨炯无语,看向罗韵,道:“相府亲兵家眷自有待遇,往后莫失了身份。
我本答应让齐王给你家孩子开蒙,却不想出了变故。
不过你放心,等孩子出生,我自会再给他寻个大儒。”
“大人大恩,罗韵没齿难忘!”
罗韵说着便要下跪行礼。
耶律南仙摇头,拉起她道:“相府不兴这个!”
“给你带了些补品,放在屋子里了,往后亲兵家眷的津贴每月都会有,安心收下。
这是一百两银票,算是我的红礼,莫要推辞!
这是补给孩子的,往后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