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栏花。
雏菊未嫁当初,情事记些些。
靠着书堂又想,轻拈斑管又放,幽思渺无涯。
一幅彩信笺,错认红鸾帕。”
郑秋听闻这《水调歌头》,满面飞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竟飞身折返回来,拽着杨炯的脖领子就往后院走,全然不顾疯狂呐喊起哄的学子们。
郑秋一言不,扯着杨炯穿屋过堂,待走到自己在太学的居所,用力将杨炯推进门去,反锁了房门,目光森冷地盯着他。
“呃,杕韵,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学武了!
你可打不过我。”
杨炯好笑地看着郑秋。
郑秋哪管这些,飞起一脚就朝杨炯下身踢去,口中怒骂不休:“我让你胡说八道!
错认红鸾帕!
我眼瞎吗?背过鬓边鸦!
你怎的这么能编?”
“哎!
你别!
这是我费了好些功夫弄的糖花!”
杨炯侧身闪过,轻轻将花放在桌上,无奈大喊。
“我让你一回来就气我!”
郑秋脚步不停,连着飞身两踢,直踹杨炯胸口。
杨炯拍飞一脚,躲开另一脚,大呼冤枉:“我哪有气你!
我是来与你求和的,你不是说寓情于景吗?我跟你告白都不行?”
“我让你告白!
今日我就踢死你这登徒子!”
郑秋此刻已然气炸了肺,她没料到杨炯一回来就这般寻上门来,本来两人在半山的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下可好,整个太学都知道这“猪头”
来跟自己求爱了。
最让她恼火的是,这人的《水调歌头》跟之前污蔑自己的那些词如出一辙,全是胡编乱造,借着自己的由头表达爱意,偏偏这人还才高八斗,作出的诗词把那小女儿的心思展现得入木三分,这才是最气人的,明摆着又来败坏自己名声。
郑秋身形不断闪动,拳脚如雨,可就是打不中杨炯,气得直跺脚,停下脚步,大声喝骂:“你跑什么?”
“废话!
我不跑,站着让你打?”
杨炯一脸无语。
郑秋咬牙切齿,冷声道:“你站那儿,让我打一顿,咱们就和好!”
“你骗鬼呢!
郑秋,我太了解你了,你受了气,不打回来怎会罢休!”
杨炯无奈摇头。
“啊——!
今日我非要打死你这猪头!”
郑秋大叫一声,也顾不得什么招式,合身扑向杨炯怀中。
杨炯眼疾手快,侧身一闪。
“砰——!”
郑秋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炯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抱起郑秋,急切问道:“杕韵,你怎样?没事吧!”
“砰!”
郑秋一拳直击杨炯眼眶,瞧着他那惊愕的模样,一脸得意:“兵不厌诈!
看来你打仗也没多少长进!”
“郑秋——!”
杨炯怒从心头起,直接将她翻过身来,放在膝盖上,照着她那丰腴处便扇起了巴掌。
“啪啪啪!”
响声不绝。
郑秋先是一愣,待那酥麻之感袭来,整个人都懵了,随后一股羞愤直冲脑门,使出全身力气,奋力起身,大叫着扑向杨炯,拳头不要命地朝他头上招呼。
“登徒子!
我杀了你!”
杨炯见此,双手抓住她手腕,用力一分,郑秋没了支撑,再度扑入他怀中。
“你别跟我疯!
你打不过我,小心我使些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炯出言恐吓。
郑秋此刻已然失了理智,哪还管许多,见杨炯竟敢威胁自己,张嘴便咬,杨炯气急,也不躲了,直接迎上她的唇,用力吻了下去。
双唇相触,郑秋瞳孔骤缩,满眼的不可置信。
待瞧见杨炯眼底那一丝得意与戏谑,眼眸陡然转冷,牙齿用力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