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沙丘后面去了。”她指着窗外的沙丘,“那些沙丘,被风吹了一年又一年,
凌眼睛一亮:“那我们去沙丘里找?”
阿加点点头:“但沙丘不好走,里面有流沙,得小心。”
第二天一早,凌和柯带着阿木,还有两个力气大的男人,背着藤筐,去了离海岸更远的沙丘。冬天的沙丘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霜,踩上去咯吱响,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他们没有乱走,而是顺着沙丘的纹路找——阿加说,沙丘的纹路是风的方向,琥珀会顺着纹路,藏在背风的缝隙里。
凌走在最前面,她的眼睛很尖,能看到沙丘上不一样的颜色。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前面一个背风的沙丘缝隙里,有一抹暖黄,藏在霜带着激动。
柯赶紧走过去,蹲下身,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霜。是琥珀!而且不止一块——缝隙里藏着三四块,最大的那块,有凌的手掌那么大,通体透亮,里面没有杂质,像一块纯净的蜜。“真的有!”柯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琥珀捡起来,放在藤筐里的干草上,“阿加婆婆说得对,它们藏在沙丘里了。”
阿木也学着凌的样子,在沙丘缝隙里找。他的小手灵活,能伸进更小的缝隙里。“我找到啦!”阿木忽然喊起来,他从一个小缝隙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琥珀,里面裹着一根细细的草茎,“凌姐姐,你看这个,像不像一根小树枝?”
凌笑着接过,放在手里看:“像!等柯大哥磨亮了,肯定很好看。”
那天,他们从沙丘里找到了十几块琥珀,藤筐都快满了。回去的路上,风还是很大,却没人觉得冷——柯手里的琥珀,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捧着一小团火;阿木把自己找到的小琥珀揣在怀里,时不时摸一摸,脸上满是笑意。
回到部落后,大家看到藤筐里的琥珀,都欢呼起来。阿加看着那些琥珀,笑着说:“海神没有忘记我们,只是换了个地方藏馈礼。只要我们用心找,总能找到的。”
柯把最大的那块琥珀放在炭火旁,暖了暖。他摸着琥珀的表面,心里有了新的想法——这块琥珀这么大,或许可以做成更特别的东西,不是珠子,是能放在祭台上的,能代表整个部落的琥珀器。
第七卷·珀器凝魂:祭台中央的山海印记
柯要做琥珀器的想法,让整个部落都充满了期待。
那块从沙丘里找到的大琥珀,被柯放在最柔软的鹿皮上,每天都要摸几遍,琢磨着该做成什么样子。他试过画在沙地上——画过太阳,画过海浪,画过部落的石屋,却总觉得不够:太阳太简单,海浪太柔,石屋又少了点海的气息。
“要不要加点贝壳?”凌看着沙地上的画,忽然说。她想起阿母晒盐时,捡过很多好看的小贝壳,有扇形的,有螺旋形的,若是嵌在琥珀器上,会不会像把海边的东西都聚在一起?
柯眼睛一亮。他赶紧去找阿母,阿母把平时捡的贝壳都拿了出来,铺在石板上,五颜六色的,像一片小海。柯挑了些最小、最薄的扇形贝壳,又挑了几颗螺旋形的小海螺——这些贝壳和海螺都很轻,嵌在琥珀上,不会太重。
接下来的日子,柯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这块琥珀上。他先用细沙和鹿皮,把琥珀的表面磨得更亮,连边缘都磨得圆圆的,怕划到手。然后,他用之前钻孔的法子,在琥珀的边缘,慢慢磨出小小的凹槽——凹槽要刚好能嵌进贝壳,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深了会破,浅了贝壳会掉。
磨凹槽比钻孔难多了。柯的手常常酸得抬不起来,指尖被细沙磨得发红,凌就帮他揉手,帮他蘸沙蘸水。有一次,柯磨到一半,不小心把一个凹槽磨深了点,琥珀边缘裂了一道小小的缝——他当时就慌了,手里的木杆都掉在了地上。
“别急,”凌捡起木杆,递给柯,“阿加婆婆说,琥珀是软的,或许我们可以用细沙慢慢磨,把裂缝磨掉。”
柯点点头,按照凌说的,用最细的沙,对着裂缝轻轻磨。磨了整整一天,裂缝终于不见了,琥珀的边缘反而更圆润了。“幸好有你,”柯看着凌,眼里满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