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戒珀光:图坦卡蒙的地中海秘语
下卷:珀镶金环·永生之约
第一回珀入金环:蜂蜡凝心嵌秘宝
冬末的底比斯,尼罗河的晨雾还未散尽,王宫工匠坊的青铜炉已燃起了暖火。内菲勒站在桐木案前,手里捧着黄金戒指底座,案上的琥珀泛着蜜色的光,像一颗被阳光吻过的星辰。今日是镶嵌琥珀的日子,他特意换上了新洗的葛布长衫,袖口用细麻绳系紧,连指尖都用温水洗了三遍——他要让这枚琥珀,以最完美的姿态,嵌入黄金的怀抱。
镶嵌前,内菲勒先取来一小块蜂蜡,放在青铜炉边慢慢化开。蜂蜡是尼罗河上游的养蜂人进贡的,质地细腻,带着淡淡的花香,是古埃及工匠用来固定宝石的秘材。他用细竹签蘸了一点融化的蜂蜡,轻轻涂在黄金戒指的镶嵌槽里,动作轻得像在给花瓣拂去晨露。“琥珀脆,黄金硬,得让蜂蜡当中间人,既护着琥珀,又贴紧黄金。”内菲勒对着案上的琥珀轻声说,仿佛在与远方来的秘宝对话。
他小心翼翼地将琥珀放进镶嵌槽,指尖刚一松开,心就提了起来——琥珀比他预想的略宽了一丝,槽的边缘与琥珀之间,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内菲勒的额角渗出了细汗,他不敢用力压,生怕把琥珀压裂;也不能重新挖槽,黄金底座已刻好荷鲁斯之眼,再动刀就会破坏纹路。他盯着缝隙看了半晌,忽然想起商队首领卡利姆说过,琥珀遇热会微微变软。
内菲勒取来一盏小油灯,灯芯是用亚麻纤维拧的,火焰细得像一根金丝。他让油灯的光轻轻贴着琥珀的边缘,掌心护着另一侧,避免温度过高。琥珀在微光里慢慢泛起柔润的光泽,边缘仿佛真的软了一点。他趁机用鹿皮裹住手指,轻轻推了推琥珀——“咔”的一声轻响,琥珀稳稳地嵌进了槽里,缝隙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黄金与琥珀本就该如此契合。
接下来是打磨抛光。内菲勒用的是羚羊皮磨片,质地比细砂纸还软,他握着磨片,顺着黄金与琥珀的衔接处轻轻打磨,每一下都带着敬畏。磨片划过黄金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尼罗河的细沙拂过河岸;碰到琥珀时,声音又变得温润,像蜂翼擦过花蕊。打磨了一个时辰,戒指终于成型——黄金的底座泛着冷冽的光,荷鲁斯之眼的纹路在光里清晰可见,中央的琥珀像一颗活的太阳,内里的细沙在光下轻轻晃动,仿佛还带着波罗的海的海浪气息。
内菲勒把戒指放在铺着绢帕的玉盘里,走到工坊的窗前。晨雾散去,阳光照在戒指上,黄金与琥珀的光交织在一起,像把北方的阳光与埃及的黄金熔在了一起。他忽然想起卡利姆讲述的琥珀旅程——从波罗的海的渔人手中,到沙漠商队的驼铃旁,再到地中海的商船里,最后来到他的刻刀下。这枚戒指,早已不是简单的饰物,它是跨越山海的约定,是不同文明的对话,是即将献给法老的,通往永生的秘钥。
第二回法老亲鉴:指上环光映永生
初春的王宫,庭院里的莲花刚冒出嫩芽,内侍官阿蒙霍特普捧着玉盘,穿过挂满织锦的走廊,去往法老图坦卡蒙的寝殿。玉盘里的黄金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暖光,琥珀的蜜色与黄金的冷光相互映衬,像一朵开在黄金上的太阳花。
寝殿内,图坦卡蒙正坐在象牙椅上,穿着绣满鹰纹的亚麻长袍,腰间系着黄金腰带,腰带扣上镶嵌着绿松石。他虽年少,眉宇间却带着法老的威严,手指上戴着一枚素面黄金戒指,是父亲留下的遗物。看见阿蒙霍特普进来,他放下手中的莎草纸卷,目光落在玉盘上:“那就是用北方‘阳光石’做的戒指?”
“是的,伟大的法老。”阿蒙霍特普将玉盘递到法老面前,“工匠内菲勒耗尽心力,已将琥珀镶嵌完毕,请您品鉴。”图坦卡蒙伸出左手,指尖轻轻触到琥珀——一股温润的暖意从琥珀传来,不像黄金那样冰凉,也不像宝石那样坚硬,像握着一块刚从阳光里捡来的蜜蜡。他微微睁大眼睛,将戒指举到眼前,阳光透过琥珀,映出内里的细沙,像一颗被封存的星星。
“这琥珀,来自哪里?”图坦卡蒙的声音带着好奇。阿蒙霍特普躬身回答:“来自遥远的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