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戒珀光:图坦卡蒙的地中海秘语
楔子
公元前1332年,埃及底比斯的秋阳,像熔化的黄金淌在尼罗河上。王宫的琉璃窗折射出七彩的光,落在工匠坊的青铜案上,案上静静卧着一块琥珀——它来自遥远的北方,比法老的王冠更古老,比地中海的浪更神秘。这日清晨,内侍官捧着镶金的木匣走进工匠坊,匣盖打开的瞬间,琥珀的光漫出来,像把北方的阳光裁了一角,落在工匠内菲勒的掌心。“法老谕令,”内侍官的声音裹着檀香,“用这‘北方之泪’,打造一枚黄金戒指,陪葬时要戴在法老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是通往永生的路。”
内菲勒指尖抚过琥珀,触到一丝微凉,像刚从北方的海水里捞出来。他看见琥珀内里裹着一粒细小的沙,像藏着一段远方的故事。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枚琥珀从波罗的海的海岸出发,穿越沙漠与海洋,走过数千个日夜,才抵达这片尼罗河滋养的土地;也不知道,千年后,当考古学家的毛刷拂去戒指上的尘埃,这枚镶嵌着琥珀的黄金戒,会成为解开地中海贸易网络的一把钥匙。
上卷:琥珀西渡·金戒初胚
第一回波罗的海岸:渔人拾得北方光
深秋的波罗的海,风裹着海水的咸涩,像无数把细盐撒在埃里克斯的脸上。这位渔人的木船在浪里颠簸,渔网刚从海里捞上来,挂着几尾银亮的鲱鱼,却在网底的海藻间,缠了一块奇怪的石头——不是海边常见的灰黑色卵石,而是像蜜蜡般的暖黄色,握在手里竟带着一丝温意,仿佛还藏着夏日的阳光。
埃里克斯把石头举到眼前,秋阳穿过它,映出内里的纹路,像海浪凝固的痕迹,还有一粒极小的沙,嵌在中央,像大海给它盖的印。“这是‘海神的赠礼’。”岸边的老渔人见了,浑浊的眼睛忽然亮起来,“我爷爷说过,北方的海里,会生出这种‘凝固的阳光’,戴在身上能避风浪。”埃里克斯将信将疑,把琥珀放进贴身的皮袋里——皮袋里还装着给妻子的贝壳,他想,若是这石头真有灵性,或许能保佑他下次出海平安。
接下来的几日,埃里克斯每次出海,都把琥珀带在身上。奇怪的是,往日里常有的风暴,竟一次也没来,连海浪都比往常温顺。他渐渐信了老渔人的话,愈发珍视这块琥珀。直到半月后,一支来自南方的商旅队抵达海边的村落——商队首领卡利姆穿着亚麻长袍,腰间系着银饰,骆驼背上驮着香料和丝绸,是要运往埃及的。
卡利姆偶然看见埃里克斯皮袋里的琥珀,眼睛立刻直了。他从骆驼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接过琥珀,指尖摩挲着表面,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这是波罗的海的琥珀,”卡利姆的声音带着激动,“在埃及,只有王公贵族才见过!你愿意把它卖给我吗?我可以给你十匹丝绸,足够你和家人过三年安稳日子。”埃里克斯望着妻子怀里哭闹的孩子,又摸了摸琥珀——它确实给了他平安,但家人的温饱更重要。他点了点头,把琥珀递给卡利姆,像交出一段珍贵的时光。
卡利姆捧着琥珀,连夜离开了村落。他把琥珀放进一个锦盒里,盒底垫着羊毛,生怕路上磕碰到。走在月光下的海岸,他望着南方的星空,心里想:这枚琥珀,要穿越沙漠与海洋,去往尼罗河的尽头,那里有法老的王宫,有等待它的使命。而埃里克斯站在岸边,望着商队的背影,手里攥着丝绸,忽然觉得,那块暖黄色的石头,或许本就不属于海边,它该去更远的地方,见更广阔的世界。
第二回沙漠商路:驼铃载珀过亚细亚
离开波罗的海海岸后,卡利姆的商队踏上了穿越小亚细亚的沙漠之路。深秋的沙漠,白天像个大火炉,沙子烫得能烤熟面饼;夜晚却冷得刺骨,连星星都像冻得发颤。商队的骆驼踩着沙丘,蹄子陷进沙里,发出“沙沙”的响,驼铃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漠里回荡,像在跟远方的风说话。
卡利姆把装琥珀的锦盒揣在怀里,紧贴着胸口。白天,他用长袍裹紧身体,挡住灼热的阳光,生怕琥珀被晒得过热;夜晚,他把锦盒放在铺着羊毛的睡毯上,借着月光看一眼——琥珀在夜里泛着淡淡的光,像一颗藏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