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维扫描模型。
展厅里,不同身份的人在此交汇:白发苍苍的古生物学家正指着蜥蜴卵虫珀,给学生讲解中生代爬行动物的繁殖奥秘;非遗匠人苏清鸢带着徒弟,在松鹤石珀前演示花丝镶嵌的基础技法;环保志愿者林屿拿着保护区的地图,向游客介绍虫珀如何为生态保护提供依据;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着脚趴在展柜前,透过玻璃盯着古蜂虫珀,小手指着里面的蜂类,仰头问身边的妈妈:“妈妈,这只小蜜蜂是不是在和千万年前的松树说话呀?”
妈妈笑着摇头,却被一旁的李馆长听见。李馆长走过来,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打磨光滑的小粒石珀,递给小女孩:“它不是在说话,是在‘写信’哦。你看这琥珀里的松脂,是松树当年留下的信纸;这只古蜂,是信里画的画。它把千万年前的松林故事,都藏在这小小的石头里,等着我们今天来读呢。”
小女孩接过石珀,放在掌心,阳光透过展厅的天窗洒在珀石上,石珀的断面映出细碎的光斑,似在回应她的好奇。“那这块石头里,也藏着故事吗?”她举着石珀问。“当然啦,”李馆长指着石珀表面的流纹,“这些纹路,是松脂流淌时留下的痕迹,就像我们写字时的笔画,每一笔都藏着当年的风、当年的阳光。”
展厅的角落里,一个玻璃展柜里陈列着一本厚厚的《珀语千年》,封面是用虫珀与石珀的纹样设计的,里面收录了上下卷所有故事的手稿、绘图、照片,还有历代与琥珀相关的文献摘录。不时有人拿起书翻阅,指尖划过纸页上的琥珀插图,仿佛在触摸那些跨越时空的故事。
闭馆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天窗,给所有琥珀镀上了一层暖金色。工作人员开始整理展品,苏清鸢最后看了一眼松鹤石珀,轻轻说了句“下次再见”;林屿将保护区的宣传册放在展柜旁,希望更多人关注虫珀背后的生态意义;陈教授对着蜥蜴卵虫珀的投影,又记录下一条新的研究思路;而那个小女孩,临走前还紧紧攥着那块小粒石珀,回头望了一眼古蜂虫珀,仿佛在与千万年前的生灵告别。
当最后一盏展灯熄灭,展厅里只剩下琥珀在黑暗中静静呼吸。它们曾是古松的泪滴,是岁月的信物,是学者的课题,是匠人的灵感,是守护者的信念,是孩子们的好奇——如今,它们成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将自然的馈赠、人文的智慧、科学的探索,一代代传递下去。
或许,琥珀的真正魔力,从不是它的稀有与美丽,而是它能让千万年前的生命与匠心,在当下与人类重逢;能让不同文明、不同时代的人,因一块小小的珀石,读懂自然的温柔,看见文明的韧性。
总赞诗
松脂凝露结珀章,虫藏春秋石蕴光。
宋斋笔绘古蜂影,明坊刀刻松鹤翔。
清山寻药凭珀引,民国护珍渡国殇。
实验室中探远古,工坊丝嵌续华章。
保护区里证生态,国际展上话沧桑。
千年故事皆入珀,一脉薪火永流芳。
莫道时光催人老,珀语声声诉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