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煮茶时再也没忘过关火;半个月后,收住宿费时也能清楚记得数目,甚至能腾出时间,陪儿子读书写字。她的儿子小穆罕默德,见母亲精神好了,特意用彩线给香囊绣了一轮新月,让它看起来更漂亮。
一日,法蒂玛的婆婆来看她,见她腰间的香囊,笑着说:“这法子我年轻时也用过,只是那时用的是琥珀碎屑和玫瑰花瓣,你太奶奶传下来的,说能‘定心神’,只是没写在书里。”法蒂玛这才知道,原来婆婆也懂这法子。伊本听闻后,立刻取出羊皮纸,将“蜜蜡配薰衣草香囊”“蜜蜡配玫瑰花瓣”两种法子都记下来,还特意标注:“布哈拉法蒂玛氏之婆婆,传琥珀玫瑰香囊法,口传三代,未载文献,今记之。”他想起阿维森纳《医典》里虽有“琥珀疗心悸”的记载,却没提过配薰衣草或玫瑰,心中愈发笃定:民间的口传智慧,是文献最好的补充。
第四回波斯商贾肝郁苦珀香玫瑰解烦忧
伊本回到波斯的伊斯法罕城后,将丝路沿途收集的琥珀疗法,一一整理在羊皮卷上。他的好友哈桑,也是一位商人,常年与印度、土耳其通商,近来却因生意不顺,整日愁眉不展——他总觉得胸口发闷,胁肋胀痛,连吃饭都没胃口,夜里也睡不着,脾气变得格外暴躁,连家里的仆人都怕他。
哈桑来找伊本诉苦,伊本见他面色发红,双目赤红,说话时频频按揉胁肋——这在中医里是“肝气郁结,郁而化火”之证。长期情志不畅,导致肝气不舒,气机阻滞,才会胁肋胀痛、心烦失眠;肝气犯胃,又会影响食欲。伊本想起在长安时,中医曾说“肝主疏泄,喜条达”,需用“疏肝理气、宁心安神”之法。
他从行囊里取出蜜蜡泰斯比哈,又去庭院里采摘新鲜的玫瑰花——波斯的玫瑰花色泽艳丽,香气浓郁,中医认为其“疏肝理气,活血安神”,正好能化解哈桑的肝郁之火。“哈桑,我教你做‘琥珀玫瑰茶’,”伊本将蜜蜡研磨成细粉,取一小勺放入茶杯,加入几片新鲜的玫瑰花瓣,用沸水冲泡,“每日喝两杯,喝的时候要慢慢品,想着开心的事,别总琢磨生意上的烦恼。”
他还教哈桑一个小仪式:每日傍晚,坐在庭院的枣椰树下,手握蜜蜡泰斯比哈,默念赞词时,慢慢梳理一天的情绪,把烦恼像吹蒲公英一样“吹走”。“念珠的暖香能定心神,玫瑰的香气能疏肝气,两者相配,你的病会好得更快。”伊本说。
哈桑半信半疑地试了三日,胁肋的胀痛竟轻了些,夜里也能睡上三个时辰;七日过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暴躁,吃饭也有了胃口;半个月后,他竟能笑着和伊本讨论生意上的新想法。他对伊本说:“这琥珀和玫瑰,比我找的医者开的药还管用!”伊本笑着取出羊皮卷,将“琥珀配玫瑰花,治肝气郁结”的法子记下来,还画了一朵简单的玫瑰花,标注“波斯玫瑰为佳,新鲜者效优”。
哈桑看着羊皮卷上的字迹,忽然想起自己的祖父——祖父年轻时也是商人,曾说过“蜜蜡能解烦忧”,只是那时他没当回事。“原来这法子是祖辈传下来的,”哈桑感慨道,“只是我们都忘了,直到你重新提起。”伊本点点头:“这些口传的智慧,就像丝路的驼铃,只要有人记得,就不会消失。我们要把它们记下来,传给后人,让更多人受益。”说着,他将那串陪伴自己走过丝路的蜜蜡泰斯比哈,递给哈桑:“这串念珠陪我熬过了心悸,现在传给你,希望它能帮你守住心神。”哈桑接过念珠,掌心传来熟悉的温润,仿佛握住了丝路千年的智慧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