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样子,给村里其他染疫的人擦拭药水。令他惊喜的是,次日清晨,埃尔莎便能坐起来喝稀粥了,其他染疫者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海因里希又教村民们一个法子:将琥珀碎屑和薰衣草撒在房屋的角落,再用薄荷煮水洒在门口,既能“辟秽”,又能防止疫毒传入屋内。
村里的老妇人玛格丽特,年轻时跟着母亲学过些草药知识,她见琥珀外洗效果显着,便试着在药水中加入少量晒干的蒲公英(蒲公英能清热解毒),给那些皮肤起紫斑的人擦拭,没想到紫斑消退得更快。海因里希见了,连忙向玛格丽特请教,将这个改良的法子记在自己的羊皮日记本上,写道:“维滕村玛格丽特氏,以琥珀、薄荷、蒲公英煮水外洗,治疫毒夹湿之紫斑,效佳——此乃民间实践,当记之。”
在海因里希和村民们的努力下,维滕村的疫情渐渐得到控制,躲起来的村民也陆续回到村里,开始收割成熟的小麦。汉斯捧着一袋新磨的面粉,送给海因里希:“修士,若不是您和这琥珀,我们村早就没了。”海因里希接过面粉,笑着说:“是你们自己的智慧救了自己,我只是把琥珀的用法告诉了你们。”他看着日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心中愈发清晰:这些从民间实践中得来的法子,比任何经卷都珍贵,它们才是抵御疫病的真正“圣物”。
第四回修道院内生惊变辨证施护稳人心
海因里希从维滕村返回科隆大教堂时,修道院内部竟也出现了疫情——负责抄写经卷的修士伯恩哈德,晨起后突然寒战高热,淋巴结轻微肿胀,虽不如外面的患者严重,却让其他修士陷入了恐慌。要知道,修道院是生者最后的避难所,若是这里也被疫毒侵入,科隆城的人便真的无家可归了。
院长阿尔弗雷德神父找到海因里希,语气凝重:“海因里希,你必须想办法稳住局面,不能让恐慌蔓延。”海因里希点点头,他知道,此时不仅要治疗伯恩哈德,更要制定一套系统的防疫方法,保护所有修士和避难的信众。他先给伯恩哈德诊察——伯恩哈德常年抄写经卷,久坐不动,体质偏虚,此次染疫是“疫毒乘虚而入”,属“虚人受邪”之证,不能用治疗常人的法子,需在琥珀的基础上,加入补气的草药。
他让修士取来少量黄芪(黄芪在中医里是“补气固表”的要药,虽非欧洲本土草药,却是早年东方商人带来的,一直存放在教堂药房),与琥珀碎屑一同煮水,给伯恩哈德服下;又将琥珀念珠碾碎,与薰衣草、生姜混合熏烟——生姜能温阳散寒,正好弥补伯恩哈德体质偏虚的不足。同时,他严禁其他修士探视伯恩哈德,只让两名身强体壮的修士轮流照顾,照顾者需用琥珀水洗手,戴上面罩(用浸过琥珀薰衣草水的麻布制成),防止交叉感染。
为了让大家安心,海因里希在教堂的广场上,向修士和信众公布了《琥珀防疫守则》:每日清晨、午后、夜晚各熏烟一次,每次一个时辰;饭前用稀释的琥珀水漱口,睡前喝少量琥珀牛奶;接触过患者的人,需用琥珀薄荷水洗手;体质偏寒者,可在琥珀水中加少许生姜,体质偏热者,可加少许薰衣草。这些守则,全是他从之前的病例中总结而来,比如从伯恩哈德的“虚人受邪”,想到体质差异需调整用法;从维滕村的外洗,想到手部清洁的重要性。
起初,有修士质疑:“经卷上从未记载这些,我们为何要信?”海因里希没有争辩,只是指着正在康复的伯恩哈德说:“伯恩哈德修士用这些法子,三日内便退了热,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又拿出自己的日记本,翻给大家看:“这里记录了面包师儿子、孤儿彼得、维滕村埃尔莎的病例,每个病例都用琥珀治好了,这些不是我编造的,是实实在在的实践。”
信众们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迹,又看着渐渐好转的伯恩哈德,终于放下了疑虑,开始严格遵守《琥珀防疫守则》。避难所里的秩序渐渐恢复,有人开始在花园里种植薰衣草,有人主动帮忙研磨琥珀碎屑,连之前恐慌的修士,也能平静地抄写经卷了。海因里希站在教堂的窗前,看着广场上忙碌的人们,手中握着那串磨去了几颗珠子的琥珀念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