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药箱里取出琥珀粉,又抓了丹参、川芎,“琥珀能活血散瘀,丹参、川芎能通心脉,三者一起煮水喝,瘀血散了,心脉通了,疼就好了。”
“这法子是您从书里看来的?”老林问。周老医摇摇头:“是村里老渔民传的,他们常年在船上,磕磕碰碰是常事,心口疼了就用琥珀配丹参煮水,比吃止痛片管用。”他顿了顿,又道,“我查过《证治准绳》,里面只说丹参能通心脉,没说配琥珀,这是渔民们在海上试出来的——船上缺医少药,只能靠老法子救命,这些口传的智慧,比书里的更实在。”
老林按方服药,三天后心口就不那么疼了,能平躺睡觉;七天后,淤青消了,撒网时也不心慌了;半个月后,他又能驾着渔船,在河里捕鱼了。老林给周老医送了条大鲤鱼,笑着说:“先生,这鱼是用您救的命捕的,您一定要收下。”周老医接过鱼,心里想着:这些民间的老法子,才是医道的根啊。
汉斯的笔记里,琥珀酸护心的案例多了一页;周老医的药庐里,琥珀配丹参的方子又救了一人——中西方的护心实践,都在民间的疾苦与智慧里,慢慢积累着力量,等待着从“口传”走向“文献”的那一天。
第四部分医案初成卷:口传智慧入纸章;笔记渐丰满:琥珀酸效待深探
江南的夏雨,淅淅沥沥落在药庐的青瓦上。周景岳老医坐在案前,翻着这些年的行医记录——陈阿婆的心悸用琥珀配酸枣仁,柳生的心气虚用琥珀配黄芪,老林的心血瘀用琥珀配丹参,还有村里产妇产后心慌用琥珀配桂圆……一页页,都是用毛笔写的小楷,旁边还画着琥珀的样子,标注着“选温润无杂者佳”“磨粉需细如面粉”。
“这些法子,不能只藏在我心里。”周老医叹了口气,他想起祖父传给他的旧医案,纸都发黄了,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了,若不是祖父口传,好多法子早就丢了。他取来新的宣纸,把这些琥珀护心的方子,一条条整理出来,还加了“病症、配伍、用法、疗效”,取名《琥珀护心录》。
整理到“产后心慌”时,他忽然想起邻村稳婆说的“琥珀配红糖煮水,能安产后心跳”,便特意去村里找稳婆核实。稳婆笑着说:“这是我婆婆传的,她接生了一辈子,产后心慌的妇人,喝了这水都好得快。”周老医把这个法子也加进《琥珀护心录》,旁边注上“源于邻村稳婆口传,实践验之有效”。
此时的纽伦堡,汉斯·布伦纳也在整理笔记。他把格雷戈尔、女裁缝、埃里克的案例,都按“病症、用药、疗效”记下来,还画了琥珀酸提取的步骤图——从琥珀碎块的挑选,到陶釜的火候,再到晶体的析出,每一步都写得很详细。他给笔记取名《琥珀酸医效记》,想传给自己的学徒,让这法子能传下去。
有一天,波斯商人路过汉斯的诊所,看到他的笔记,指着“琥珀酸缓心悸”的内容说:“东方的中医,也用琥珀治心跳的毛病,他们叫‘安神定悸’,还会配其他草药一起用。”汉斯眼睛一亮:“真的?他们用什么草药?”商人想了想:“好像有补气的、补血的,还有活血的,具体我记不清了。”
汉斯赶紧在笔记上写下:“东方有琥珀配伍草药护心之法,待日后查证,或可互补。”他忽然觉得,自己研究的琥珀酸,或许不是孤立的,在遥远的东方,还有更丰富的护心智慧等着被发现。
周老医的《琥珀护心录》,纸页上还带着墨香;汉斯的《琥珀酸医效记》,羊皮纸泛着温暖的光。中西方的护心智慧,终于从“口传”走向了“文献”,那些藏在琥珀里的密码,正在这些文字里,慢慢向彼此靠近——就像两颗遥远的星,终会在时光里,照见彼此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