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蝉蜕按一钱、二钱、一钱的比例混合,用温水煮成“珀钩散”,“你每日晨起喝一碗,读书累了,就摩挲这块琥珀(他取下一小块琥珀碎,递给王郎),能静下心。”王郎接过药碗,尝了一口,不苦还带着淡淡的松香,喝下去后,胸口的烦躁感竟慢慢退了。
第一日,王郎夜里能睡三个时辰;第三日,他背书时不再走神;第七日,惊悸的症状完全消失,能专注备考。考期临近时,王郎特意去谢苏轼,递上自己整理的笔记:“先生,我把您的‘珀钩散’方子记在了笔记里,日后书院再有书生受惊,就能用了。”
苏轼笑着摇头:“这方子不用记,你只需记得——遇事不慌,比啥药都管用。琥珀不过是助你定魂,真正的‘药’,是你自己的心态。”他还教王郎辨认钩藤:“钩藤要选带钩的,叶子嫩的,药效才好;要是冬天没有鲜钩藤,用干的也成,只是要多煮半个时辰。”
王郎将苏轼的话记在心里,后来他考中进士,在外地为官,每遇百姓家有受惊的孩子,便用“珀钩散”救治,还特意说:“这是杭州苏通判教的法子,简单又管用。”就这样,苏轼的“珀钩散”,从孤山书院传到了外地,成了“口传知识”的又一例证——没有文献的记载,却靠书生的足迹与百姓的口碑,在江南的土地上慢慢流传,而苏轼对琥珀药用的理解,也在这一次次的实践中,从“治劳损”“安稚子”,拓展到“护书生”,愈发丰满。
(上卷完,下卷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