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调成药膏。他挑选了十位白癜风患者,其中既有成年人,也有儿童,白斑分布在面部、颈部和四肢。瓦格纳医生给每位患者分发药膏,叮嘱他们:“每日清晨,将药膏涂在白斑上,然后在阳光下晒十五分钟,注意不要暴晒,避免皮肤灼伤。”
起初,患者们对此半信半疑,尤其是几位儿童的家长,担心药膏会伤害孩子的皮肤。但两周后,奇迹开始出现——一位中年妇女面部的白斑边缘,长出了淡淡的黑色素;一位少年手臂上的白斑,面积明显缩小。又过了一个月,十位患者中有七位的白斑都有不同程度的改善,其中两位患者的白斑几乎完全消退。
这个结果让瓦格纳医生欣喜若狂,他将实验结果写成论文,发表在维也纳医学院的学报上,文中写道:“来自中国的补骨脂,为白癜风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它的疗效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源于中国百姓数百年的实践经验,我们应当尊重这些来自东方的智慧,并对其进行更深入的研究。”这篇论文发表后,补骨脂在欧洲医学界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更多的医生开始尝试用它治疗皮肤疾病和关节疼痛。
四、巴黎的“东西医辩”
补骨脂在欧洲医学界的兴起,也引发了一场关于“传统经验与科学实证”的辩论。在法国巴黎医学院的一次学术会议上,支持补骨脂的医生与质疑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支持派以瓦格纳医生的临床实验为依据,认为补骨脂的疗效已经得到验证,应当推广使用;质疑派则认为,仅凭临床观察和民间经验还不够,必须弄清楚它的化学成分和作用机理,否则无法保证用药安全。
巴黎医学院的教授皮埃尔·拉罗什是质疑派的代表,他说:“我们不能仅凭几个病例就认可一种草药的疗效。中国的传统医学只讲‘经络’‘脏腑’,却无法解释药物是如何在体内发挥作用的。补骨脂为什么能治骨痛?为什么能治白斑?为什么要配合日光?这些问题不解决,我们就不能将它用于临床。”
支持派的医生则反驳道:“中国传统医学的‘实践先于理论’,与我们的‘实证科学’并不矛盾。补骨脂在东方已经用了上千年,治好的患者不计其数,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可以先推广它的用法,同时进行化学成分研究,两者并不冲突。”
这场辩论持续了整整一天,最终,会议达成共识:一方面,鼓励更多医生开展补骨脂的临床实验,积累更多病例;另一方面,呼吁化学家对补骨脂进行成分分析,揭开它的“药效之谜”。这场辩论,虽未彻底解决“传统与科学”的分歧,却为补骨脂在欧洲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既要尊重东方的实践经验,也要用西方的科学方法进行验证和完善。而此时的扬·克莱默,正站在台下,听着双方的辩论,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要让补骨脂在欧洲真正扎根,就必须实现“东方经验”与“西方科学”的融合。
五、哥廷根的“种子萌芽”
德国哥廷根大学的化学教授弗里德里希·维勒,是最早响应“成分分析”呼吁的化学家之一。他对补骨脂的“日光依赖”特性尤为好奇:为什么补骨脂涂在皮肤上后,只有配合日光才能治疗白斑?是不是它的化学成分能与日光发生反应?带着这些疑问,维勒教授从巴黎购买了大量补骨脂籽,开始了艰苦的提取实验。
提取补骨脂成分的过程并不顺利。维勒教授和他的学生们,先是用酒精浸泡补骨脂籽,得到了一种淡黄色的提取物;然后用乙醚进行分离,得到了几种不同的晶体。他们将这些晶体分别涂在小白鼠的皮肤上,再用紫外线照射,观察小白鼠皮肤的变化。经过无数次实验,他们终于发现,其中一种无色针状晶体,在紫外线照射下,能使小白鼠的皮肤产生黑色素。
维勒教授将这种晶体命名为“补骨脂素”(psoralen),他在实验报告中写道:“补骨脂素是补骨脂发挥药效的关键成分,它本身不具有明显的治疗作用,但在紫外线照射后,会被激活,促进皮肤黑色素的生成,从而治疗白斑;同时,它还能抑制炎症反应,缓解关节疼痛。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中国民间会用‘补骨脂配日光’的方法治疗疾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