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草经》里,用炭笔写着:“黔岭藿,叶紫纹,茎有毛,根如竹节。性温,味辛微苦,归肾、肝经。全草入药,能祛风寒湿痹,通筋骨脉络——春采叶,夏采茎,秋采根,冬藏全株,顺四时则药力盛。”
第二卷旺公解厄:藿藤配仙方(阴阳五行·七情相使·黑骨藤配伍)
寨老旺公的肩周炎,已经十年了。每到阴雨天,他的左肩就像被冰锥扎着,夜里得靠在火塘边,抱着热水袋才能眯一会儿。这年霜降,雨下得更密,旺公的肩膀疼得连烟杆都拿不住,儿子想背着他去城里看大夫,旺公却摇头:“阿珠婆的药,比城里的大夫灵。”
阿珠婆来的时候,旺公正坐在火塘边咳嗽,左肩肿得比右肩高半寸。她摸了摸旺公的脉,脉沉迟而涩,像被泥水堵了的小溪:“湿邪在骨缝里待得久了,光靠黔岭藿,怕是推不动。”她想起后山的黑骨藤——那藤长在雷公山的悬崖上,茎黑如铁,缠绕着老松,秋天采的藤条,断面有白浆,嚼着味苦,却能钻透最深的湿邪。
第二天清晨,阿珠婆提着竹篓上了悬崖。黑骨藤的藤条很韧,得用苗家的柴刀慢慢割,她选了藤粗、节密的,断面的白浆沾在手上,干了像层薄霜。“这藤是‘阴中之阳’,味苦性平,归肝经,能祛风湿、通经络。”阿珠婆边采边想,“黔岭藿是‘阳中之阴’,性温能补,黑骨藤是‘阴中之阳’,性平凉能通,阴阳相济,正好治旺公的老痹痛。”
回到寨里,阿珠婆把黔岭淫羊藿全草和黑骨藤切成小段,按三比一的比例,放进传家的陶罐里,然后倒进去自酿的米酒——那米酒是用雷公山的泉水、寨里的糯米酿的,发酵了三个月,颜色像琥珀,闻着有股甜香。“米酒能引药入经络,让藿和藤的药力,顺着皮肤渗进骨缝里。”阿珠婆把陶罐封好,放在火塘边温着,每天都翻搅一次。
七天后,陶罐打开,药香混着酒香,飘得满寨都是。阿珠婆用棉布蘸着药酒,敷在旺公的左肩,然后用晒干的枫香叶裹住,再缠上麻布。“枫香叶性温,能守住药力,不让它散了。”她叮嘱旺公,每天换一次药,别碰凉水。
旺公敷到第三天,夜里能躺下睡了;敷到第五天,能拿着烟杆抽烟;到了第十天,他竟能跟着寨里的年轻人,去梯田里看稻子了。旺公摸着肩膀笑:“这药酒像有脚,钻进骨缝里,把湿邪都赶跑了。”阿珠婆也笑:“不是药酒有脚,是黔岭藿和黑骨藤合在一起,阳补阴通,这是‘相使’的道理——黔岭藿主补,黑骨藤主通,通补结合,才能治老痹痛。”
后来阿珠婆给这药酒起了个名字,叫“藿藤酒”,还把配伍的法子教给了寨里的妇人:“黔岭藿要选全株,黑骨藤要选秋采的,米酒要陈酿,比例不能错——错了一味,药力就偏了。”
第三卷阿牛疗愈:透皮传药韵(五运六气·透皮吸收·冬藏炮制)
寨里的阿牛才八岁,最爱跟着阿爹去后山放牛羊。这年冬至,雪下得早,阿牛在雪地里追兔子,不小心摔在雪窝里,左肩沾了雪,回家就发起烧,烧退了以后,肩膀却抬不起来,一抬就疼得哭。
阿牛的阿爹急得直搓手,抱着阿牛去找阿珠婆。阿珠婆摸了摸阿牛的肩膀,皮肤凉得像冰,按下去阿牛哭得更凶:“孩子小,脾胃弱,喝药怕伤了胃口,咱们用‘透皮’的法子。”她想起今年的五运六气——冬至前后,水运太过,风邪夹着寒邪,孩子们的筋骨嫩,最容易受邪,得用温性的药,慢慢渗进去,不能太烈。
阿珠婆从墙角的竹筐里,拿出去年冬藏的黔岭淫羊藿全草——那是冬至后采的,用枫香叶裹着,藏在吊脚楼的阁楼上,干得脆生生的,一捏就碎。她又取了段黑骨藤,是秋天晒透的,用青石臼捣成粉,然后和黔岭淫羊藿的粉末混在一起,加了点温好的藿藤酒,调成糊状。
“这药糊要敷在‘肩井穴’上。”阿珠婆用手指在阿牛的肩膀上按了个点,“这里通着经络,药气能顺着穴位,钻进筋骨里。”她把药糊敷在阿牛的肩膀上,然后用棉布裹住,外面再裹一层厚厚的枫香树皮——枫香树皮能保温,还能让药气慢慢透出来。
阿珠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