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寒饮咳喘,青龙破阴霾
麻黄汤的名声,像南阳的炊烟,飘出了流民营,却也引出了新的难题。
有个渔民,住在白河岸边,常年受湿气侵袭。他也得了伤寒,无汗恶寒,却比别人多了个毛病:咳喘得厉害,痰涎清稀如泡沫,喝了麻黄汤,汗出了,恶寒退了,可咳喘依旧,还说“心下有水响”。
张仲景给渔民把脉,脉浮紧中带着滑(痰多之象),看他舌苔白滑,断定是“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寒邪没完全去掉,又夹了痰饮。“单用麻黄汤,能发汗却不能化饮,不够。”他想。
他想起《神农本草经》说麻黄“止咳逆上气”,但痰饮为患,需加“温化寒饮”的药。张仲景试着在麻黄汤基础上,加了细辛(温肺化饮)、干姜(温中散寒)、半夏(化痰降逆)、五味子(敛肺止咳)。
渔民喝了新方子,不仅汗出表解,咳喘也轻了,说“心下的水响没了”。张仲景给这方子取名“小青龙汤”——小者,相对于“大青龙汤”而言;青龙者,取其“兴云布雨”之象,能化饮利水。
他在竹简上记:“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热而咳,或渴,或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满,或喘者,小青龙汤主之。”这“或”字,体现了病症的复杂性,而小青龙汤,能应对这诸多变化。
有个农妇,患“咳喘不得卧”,痰少而稀,喝了小青龙汤,当晚就咳出半碗痰,安稳睡了一夜。她丈夫送来一篮新摘的橘子,笑着说:“先生这方子,比庙里的龙王还灵,能把肺里的水赶出来!”
张仲景解释:“麻黄、桂枝解表散寒,细辛、干姜、半夏温化寒饮,五味子敛肺,甘草调和,一散一收,一温一化,才能除根。”这配伍,比麻黄汤更复杂,却也更周全,像一支既能冲锋、又能扫障的军队,对付“风寒夹饮”的顽敌。
小青龙汤的创制,让麻黄的应用从“单纯解表”扩展到“解表化饮”,为后世治疗“寒饮咳喘”立下了标杆。
第三章:汗出而喘,麻杏石甘汤解围
建安八年春,南阳的瘟疫有了新变化。
有些病人,不再是单纯的无汗恶寒,而是“汗出而喘”,虽然出汗,却热不退,咳喘得更凶,痰黄黏稠,口渴喜饮。用麻黄汤,病人说“更燥了”;用小青龙汤,又嫌“太温,喝了上火”。
张仲景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病人脉浮数(热象),舌苔黄,断定是“寒邪郁而化热”——寒邪被郁在体内,变成了热邪,虽然有汗,却邪热壅肺,喘得更重。“此时再用麻黄配桂枝,如同火上浇油。”他想,“得用清热的药制约麻黄的温燥。”
他想起山里的“寒水石”(石膏的一种),性大寒,能清热泻火。张仲景试着用麻黄配石膏,再加杏仁、甘草——麻黄宣肺平喘,石膏清热泻火,杏仁降气,甘草调和。
有个孩童,患“汗出而喘,无大热”(热邪壅肺,体表反无大热),喝了这方子,咳喘立止,痰也变稀了,不再喊渴。张仲景给这方子取名“麻杏石甘汤”,记在竹简上:“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
这方子的精妙,在于“麻黄配石膏”——麻黄温,石膏寒,一温一寒,麻黄的温燥被石膏制约,却保留了宣肺平喘之力;石膏的寒凉,又能清泻肺热,两者配伍,变成“清肺平喘”的利器,专治“肺热咳喘”。
有个烧窑工,常年接触烟火,患“咳喘胸痛”,痰黄带血,喝了麻杏石甘汤,三剂药就好了。他感叹:“这药喝下去,像窑里开了天窗,热气往外跑,凉快!”
张仲景对弟子说:“麻黄汤治‘无汗而喘’,属寒;麻杏石甘汤治‘汗出而喘’,属热。一寒一热,一表一里,全在辨证。”这体现了中医“同病异治”的智慧,而麻黄,在不同的配伍中,能扮演不同的角色——既可散寒,亦可清肺,全看与谁搭档。
麻杏石甘汤的创制,打破了“麻黄只能治寒证”的局限,让它在“热证咳喘”中也能大显身手,为后世治疗“肺热咳喘”提供了典范。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