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批注着:"立秋竹露可治稻瘟,需配岭南'禾花雀'之羽。"蘅芜心中一动,岭南正是下一个节气处暑的所在地,而稻瘟病或许与处暑药灵"处暑禾"有关。
宴罢,村民们将晒干的竹叶装入蘅芜的药囊:"这些竹叶煎水喝,能去秋火。"蘅芜感动之余,取出立秋竹的竹芯碎屑,分给每户人家:"将这碎屑埋在稻田里,可保秋收无虞。"村民们视若珍宝,连夜去稻田埋下碎屑。
四、竹灵深处寻真意,还魂草映立秋钥
竹林恢复平静后,蘅芜在白帝金精旁发现了立秋药灵"立秋竹"。此竹高约丈许,竹节处凝结着霜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竹身却缠绕着青女的霜华咒印,宛如一条冰蛇死死咬住竹子。她凑近观察,发现每片竹叶的叶脉都呈现出"秋"字的篆体纹路,竹梢垂落的露珠落在石头上,竟将石面腐蚀出细小的凹痕——那是被寒水激化的金气之毒。
"金气本应敛于肺,却被寒水逼成毒刃。"蘅芜取出薄荷与桑叶,先以薄荷的辛凉之气疏通竹身的"肺经",只见霜华咒印开始松动,冰蛇的身体出现裂纹;再用桑叶的甘润之性滋养"肝木",缓解金气对木的克制。随着药气渗入,立秋竹突然发出清越的竹哨声,霜花纷纷脱落,露出竹节上刻着的"秋收冬藏"古训,每个字都闪烁着金色光芒,正是盘古眉须化灵的印证。
还魂草突然竖直而立,金纹叶片指向竹根,那里埋着一枚青铜钥匙,钥匙上的"立秋"二字被苔藓覆盖,却在还魂草触及的瞬间焕发光彩。蘅芜刚握住钥匙,手腕处的皮肤突然泛起金纹,与钥匙形成共鸣,竹溪水面竟映出星图——立秋竹的位置与冬至死门之间,有一道由霜花连成的虚线,而还魂草的根系如桥梁般横跨两端。
白鹇虚影再次出现,这次它的羽毛呈现出金白相间的颜色,眼中带着几分哀伤:"此钥匙本是白帝用来封印秋杀之气的信物,却被青女盗走激化。姑娘可知,青女每次使用节气密钥,都会损耗自身元神?"蘅芜闻言,想起冰穴中青女的肉身,心中五味杂陈。她轻抚立秋竹,竹身竟分出一根竹枝,竹枝上的霜花凝结成青女的轮廓,转瞬即逝。
此时,竹林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十几个孩童捧着竹篮跑来,篮中装满了他们自制的"驱秋燥"香囊。"姐姐,这是用菊花和薄荷叶做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将香囊塞进蘅芜手中,"阿娘说,戴上这个就不怕金风割脸了。"蘅芜眼眶微热,取出立秋竹的竹芯碎屑,分给每个孩子:"把这个放在枕边,可做个甜甜的秋梦。"
五、白帝碑铭揭前缘,青女初心得见天
蘅芜轻抚白帝碑上的铭文,指尖刚触到"秋气本为敛"的"敛"字,碑身突然发出柔和的金光,映出一幅长达数丈的上古画卷。画卷开篇,青女身着素衣,站在金黄的麦田中,少昊帝手持玉圭立于云端,下方百姓正忙碌地收割稻谷,人人面带笑容。青女转身望向少昊,眼中满是对人间烟火的眷恋,手中稻穗随风摆动,洒落的谷粒化作点点金光。
画卷场景陡转,寒冬降临,暴雪覆盖大地,百姓蜷缩在破旧的茅屋中,饥寒交迫。青女跪在雪地里,怀中抱着一个饿死的孩童,泪水滴在雪地上凝结成冰晶。少昊帝的声音从画外传来:"青女,冬藏需天地人共力,不可强求圆满。"但她充耳不闻,指尖抚过孩童僵硬的脸颊,眼中的悲痛逐渐转为执拗,手中稻穗的谷粒竟全部变成冰晶。
画面再次变换,青女站在广寒宫前,周身环绕着二十四节气的虚影,她的目光停留在冬至的位置,那里有一道深深的裂痕。"若四季停于冬藏,人间便无饥馑。"她的低语中带着疯狂,随即挥手将大暑、立秋等节气虚影推向冬至裂痕,试图填补缺口。还魂草的金纹叶片突然插入画面,在冬至裂痕处形成一道屏障,阻止了节气虚影的坠落。
"原来她想以节气为砖,填补冬至死门的缺憾......"蘅芜喃喃自语,画卷化作飞灰,露出碑底的微型星图。星图上,还魂草的根系如蛛网般蔓延,连接着每一个节气药灵的位置,而青女的元神虚影被困在冬至裂痕处,正疯狂地拉扯着还魂草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