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之虫毒,治其标症,此乃‘治病求本’之理。”
土伯点头,从袖中取出三只陶罐,罐口封着黄绫,分别印有“离”“坤”“震”卦象:“此‘地脉清虫散’,红粉含雄黄、硫黄,入离卦(火),可烧死地下幼虫;黄粉含雌黄、滑石,入坤卦(土),可阻隔成虫飞迁;青粉含绿矾、茵陈,入震卦(木),可化腐草为肥料。汝以人间药方呼应,内外同治,可收全功。”
第三章茵陈驱虫的天地合治
卯时,东方既白,岐黄与阿橘来到虫患最严重的“腐草田”。稻田里弥漫着尸腐味,水面漂浮着虫尸,竟将田水染成青黑色。岐黄解开第一只陶罐,撒出红色粉末,粉末落地瞬间化作无数小火苗,沿着田垄燃烧,地下传来“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正是幼虫被烧死的响动;第二只陶罐的黄色粉末升空后,形成土黄色屏障,如巨幅纱帐笼罩稻田,成虫触之即落,跌进田水溺毙;第三只陶罐的青粉飘落稻叶,竟凝成茵陈叶片形状,覆盖虫斑,虫体触之即化为清水,顺着叶脉流入根部。
“茵陈乃‘肝胆之圣药’,得春木之气,可疏肝利胆,清热利湿。”岐黄解释道,“今借地脉之气化形,既能清湿热,又能驱虫毒,此乃‘天人同构’之妙。”
阿橘在田边支起九口大锅,倒入茵陈、栀子、大黄,以岷江活水煮沸。蒸腾的雾气中,竟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茵陈精灵,她们身着绿裳,手持药锄,飞往百姓家中,落入药碗。一位腹痛的孩童饮下汤药后,忽然剧烈呕吐,吐出数条寸许长的白虫,虫体上沾满黄腻黏液,尾部还粘着未消化的稻叶碎屑,正是湿热虫毒的具象。
与此同时,土伯在地脉中挥动耒耜,如犁地般翻出深层湿土,阳光照射下,湿土中的虫蛹纷纷爆裂,散发出缕缕青烟,空气中的酸腐味渐淡,取而代之的是新鲜泥土的清香。岐黄望着稻田中重新挺立的稻苗,见叶片上的茵陈精灵化作露珠,滚落土中,竟在根部生出细小的驱虫草,叶片边缘呈锯齿状,正是“以自然之物,治自然之病”的印证。
第四章厚朴荡积的脾胃之战
巳时,药庐前的空地上搭起“驱虫坛”,坛上供奉着脾胃二神的泥像,脾神黄胖,胃神红瘦,手中分别持耒耜与药杵。岐黄手持厚朴,向百姓讲解:“厚朴者,树之皮也,其味苦辛,性温而燥,入脾胃大肠经,《名医别录》言其‘消痰下气,除惊悸,去虫积’。今以之为君药,配槟榔、木香、黄连,成‘厚朴驱虫散’。”
他将厚朴投入石臼,阿橘挥动枣木杵,每捣一次,便有辛辣香气溢出,混着硫磺的微辣,竟形成一股无形的气场,坛边的驱虫幡被震得哗哗作响。药粉制成后,呈深褐色,细如烟尘,岐黄以竹管吹入脾胃泥像的胃腑,只见模型中窜出无数纸制虫形,被药粉灼成灰烬,围观百姓齐声惊呼,孩童们拍手笑闹:“虫虫烧光光咯!”
一位久患虫积的老者服下散剂后,腹中雷鸣般作响,连放数十个臭屁,随即排出黑褐色便块,内有虫体数十条,大者如指,小者如线,老者顿时感到腹中轻快,如卸十斤重负,颤巍巍地作揖:“多谢大夫,好似有把小锄头,在胃里翻土除虫!”
岐黄微笑,取过老者的粪便检视,见虫体多具翅足,叹道:“此乃‘胃风’所致,湿热生风,风动生虫,故虫体有翅。方中厚朴破气消积,槟榔杀虫下气,木香调中导滞,黄连清热燥湿,共奏‘通因通用’之效。地脉清则人体清,脾胃健则虫毒无存,此乃‘治未病’之根本。”
第五章民俗起源:小满虫忌的千年传承
小满正日,蜀地百姓齐聚稻田,举行“驱虫祭”。祭坛以茵陈、厚朴扎成三丈高的牌坊,中央摆放着土伯与岐黄的泥像,前者执耒耜,后者握药杵,脚下踩着虫形雕塑,象征“天地共驱虫”。百姓们身着白衣,衣领绣着金色驱虫纹,手持五彩驱虫香囊,内装雄黄、苍术、厚朴、艾叶等药粉,香囊绳上系着苦菜嫩芽,寓意“苦能驱虫”。
“小满虫毒起,脾胃需清宁;地脉通人身,虫去五谷兴……”岐黄朗声吟诵祭文,声音穿过稻田,惊起一群白鹭。他手持茵陈酒,洒向东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