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点的地方,农民在保证口粮的基础上,才去种植西瓜,收入确实增加了不少。
关键是引导好,服务好,帮助农民规避市场风险。”
岳峰认真听着,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缓缓点头:“嗯……修国同志这话,很有道理啊。
农民是最讲实际的。
但是怎么帮助农民规避市场风险,怎么考虑的?”
黄修国对这个问题,是没有深入思考的,马上将目光看向了我。
但岳峰省长自然是看出来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做深入思考。
岳峰笑眯眯的靠在椅背上说道:“同志们啊,农民对于市场的风险判断啊是处于最末端的,通常啊都是后知后觉,什么挣钱种什么,风险很高,因为农作物和工业产品不一样啊,可以分批生产,农产品啊是集中上市,短时间内大批上市,瓜果蔬菜又不能长时间的保鲜,会造成市场供过于求,市场可是不会同情谁的,卖不出去可是要烂在地里,看着是丰收了,价格却更低了。
咱们的农民抵御风险的能力啊是最低的,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看这就是为什么不能把农业啊完全推向市场的原因。”
岳峰副省长的分析是透彻的,也是我们没有考虑到的方面,这就是同一个问题,站位更远,看的层次更高。
于伟正也认同岳峰副省长的说法,说道:“岳峰省长的这个认识是深刻啊,看的十分透彻,比我们想像的要更加深远啊,同志们这就是我们学习的先进,这也为什么是我一直强调要学习,只有学习才能提高认识,才能提高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啊,大家还有什么,要畅所欲言。”
于伟正书记环视会议室,目光又落在黄修国身上,带着鼓励和不容回避的审视:“修国同志啊,刚才大家谈得都很好,但感觉还没把问题说透。
‘三学’活动要求我们实事求是,解决问题!
不要有顾虑,想到什么说什么,把基层的真实情况、群众的真实困难,都摆到桌面上来!
藏着掖着,解决不了问题!”
黄修国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膝盖,脸上带着基层干部特有的朴实和一丝为难。
他犹豫再三,最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抬起头,知道这话说了要得罪人,但不说自己实在是憋得难受,就开口道:“省长,于书记,各位领导……那我就斗胆再说一个事。
现在群众反映最强烈的,除了粮价,就是化肥的价格太高了!
种地成本压得人喘不过气啊!”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搪瓷茶缸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然后具体举例:“就拿尿素来说吧。
计划内的平价尿素,国家定价是25块钱一袋,这个价格农民能接受。
但问题是,平价肥需要凭指标购买,数量有限,根本不够用!
农时不等人啊,追肥就在眼前,大家等不起。
没办法,只能去买议价肥。
可议价肥的价格……翻了一倍还多!
要5o多块钱一袋!
这还只是尿素,复合肥更贵!
农民种一亩地,光化肥成本就得大几十!
再加上不让留种子、农药、柴油、机耕费、公粮……辛辛苦苦干一年,落到手里还能剩几个钱?要是算上人工,那就是白忙活,甚至倒贴!”
看众位领导都在做记录,黄修国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最关键的是,咱们市农资开总公司供应的议价肥,价格比社会上一些私人渠道的还要贵!
县里的农资公司的进货价格比市场上的销售价格便宜不了多少,压货压得公司都压垮了,咱门的群众意见很大啊!
新闻上说的25一袋的肥料,咋买不到。
胆子大的,当着面就骂党委政府糊弄人!”
黄修国听着,眉头渐渐锁紧,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他看向黄修国,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隐隐的怒意:“伟正啊,不应该吧?省里定的平价肥指标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