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不熟悉,正需要多听听大家的意见。
来,都请坐。”
他示意众人落座,自己也坐回办公桌后,目光平和地看向朱峰,“朱镇长,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说说。”
朱峰便把工业开区征地时承诺的“农转非”
落空、每亩地额外补偿一千元但一直未支付、开区推诿责任、群众情绪激动等情况,又复述了一遍,语气中不乏无奈和暗示问题的棘手。
黄志修和刘进才也适时补充了几句,强调群众的实际困难和年关的紧迫。
向建民听得很认真,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点着,等朱峰说完,他才开口,声音沉稳:“朱镇长,黄支书,刘支书,情况我大致了解了。”
他看向黄志修,“黄支书,西关村被征了多少地?涉及多少户群众?当时除了这一千块钱,还有没有其他明确的书面承诺?”
黄志修连忙回答:“向书记,西关村被征了接近一千八百亩,主要是护城河以西的好地。
涉及农户二百多户,人口由接近76o口子。
当时除了口头答应‘农转非’和每亩加一千块,没别的书面东西了。
您知道的,县里国庆不顶用了,这‘农转非’后来不了了之,大家伙儿就指着这一千块钱了。”
向建民点点头,又看向刘进才:“刘支书,你们村被占了多少地?主要是做什么用途?”
刘进才道:“我们村不多,就十七八亩,是修开区那条通区公路占的。
钱不多,但群众也等着呢。”
向建民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朱峰脸上,语气带着一种责任感:“朱镇长,两位支书啊。
这件事,城关镇党委政府有责任。
土地是城关镇出面征的,手续是城关镇办的,群众有困难,自然先要找我们。
推给工业开区,或者推给历史原因,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只会让矛盾激化。”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清晰有力:“黄支书说得对,群众等着这笔钱过年。
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年前,我争取先落实一部分,让大家能过个安心年。
至于全部款项,涉及金额不小,我需要时间去协调财政、对接工业开区,摸清这笔钱当初到底有没有预算,卡在哪个环节了。
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也请大家回去后,多做做群众的工作,把党委政府的态度带回去,让大家安心。”
这番话一出,黄志修等人脸上的愁容明显舒展了不少。
黄志修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向书记,您这话听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您没像别人那样把我们往外推,就冲这一点,我们就信您!
钱的事,我们知道急不来,但您有这个态度,有这句话,我们回去也好跟社员交代。
只要年前能见到点‘真金白银’,让大家伙儿看到希望,这年就能过!”
向建民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意:“好,黄支书,刘支书,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更有底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老式手表,“哟,都这个点了。
正好,大家难得来一趟,我也还有很多基层的情况想向各位老支书请教。
这样,中午我请客,咱们就去街上吃个便饭,边吃边聊,怎么样?”
黄志修和刘进才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随即连连摆手:“向书记,这怎么好意思?应该是我们请您……”
向建民本就在平安县干过工业开区,对征地拆迁,以前是跟着肖仁干过不少,也是轻车熟路,与基层干部打交道,也是不在话下,知道这基层离了酒,就是车没有油,只靠吹是不行的,就摆摆手,打断道:“哎,黄支书,刘支书,这话就见外了。
你们是来反映问题、支持党委政府工作的,哪能让你们请?再说了,县委三令五申要密切联系群众,我这新书记请老支书、群众代表吃顿工作餐,了解情况,这不违反规定。
就这么定了!
朱镇长,你也一起,咱们陪几位老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