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钟,成功的几率啊,是最高的。”
廖文波诧异道:“真的?还有这个说法?”
田嘉明道:“生活处处是学问啊,这是有科学依据的,错不了!
走吧,今天带你去见个大人物。”
田嘉明心情不错,拉开车门坐进去。
“谁啊,书记?”
廖文波好奇地问。
“丁洪涛书记。”
田嘉明没卖关子,“交通局的丁局长,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咱们东洪的县委书记了。”
廖文波精神一振。
丁洪涛他见过几次,但作为县局副局长,能和这种即将主政一方的大员同桌吃饭的机会,确实少有。
他连忙动车子,驶向灯火辉煌的迎宾楼。
迎宾楼张灯结彩,过年的喜庆气氛扑面而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大堂映照得金碧辉煌,身穿红色棉袄的服务员穿梭其间。
廖文波跟着田嘉明,由大堂经理王曌亲自引着,穿过喧闹的大堂,走向楼上安静的包间区。
王曌对田嘉明态度恭敬,显然也是熟客。
推开“芍药厅”
包间的门,一股暖意混合着茶香扑面而来。
交通局局长丁洪涛和周海英两人已经到了,正坐在主位旁边的沙上,悠闲地品着茶。
看到田嘉明和廖文波进来,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站起身伸出手:
“嘉明书记来了!
这位是……?”
“丁局长,您好!
这是我们县局的廖文波副局长,年轻有为,业务骨干!”
田嘉明热情地介绍,同时侧身让廖文波上前。
廖文波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丁洪涛伸来的手,微微躬身:“丁局长好!
我是廖文波,久仰您大名!”
丁洪涛的手温暖有力,他上下打量了廖文波一眼,笑容和煦:“文波同志,你好啊!
嘉明书记可是很少这么夸人的。
坐,快请坐!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时间又来到了新的一天。
年关的脚步愈急促,城关镇大院里,不少非紧要部门的办公室已悄然上锁,留下空荡的走廊和几分冷清。
然而,中午时分,位于大院二楼的镇长朱峰办公室,气氛却与这节前的松弛格格不入。
东原城关镇驻地有两个村,一个是西关村,一个是东关村。
西关村支书黄志修,一个脸上刻着风霜、眼神透着精明的老同志,由于资历老,兄弟多,再加上和已经去世的黄志行老县长是本家,在城关镇一带颇有威望。
他和刘店村村支书马进才带着几位同样面带愁容的村干部和村民代表,挤在朱峰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
“朱镇长,您给句准话,这征地款,到底啥时候能下来?”
黄志修的声音不高,带着长期与基层打交道的沉稳,但话里的分量却不轻,“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西关那边几百号人,眼巴巴等着这笔钱买年货、还饥荒。
当初说好的‘农转非’和安排工作都是空头支票,这地钱再不给,我这老脸往哪搁?群众怕是要到县委大院门口去‘拜年’了!”
朱峰靠在椅背上,手指间夹着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他四十出头,在城关镇摸爬滚打近二十年,从办事员熬到镇长,自认对这片土地和人心了如指掌。
前任书记杨明瑞升任副县长后,他本以为党委书记的位置非己莫属,没想到空降下来一个市委办下来的向建民,还挂着县委常委、统战部长的头衔。
这让他心里憋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郁气。
“老黄啊,”
朱峰把烟灰弹进搪瓷缸子,出轻微的“叮”
声,语气带着一种见惯风浪的无奈,“你找我要钱,我找谁要去?这工业开区占的地,是咱们城关镇出面征的,这不假。
可人是工业开区在用!
钱呢?彭凯歌书记和周炳乾主任那边,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