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真的置身于那个风起云涌的上海滩。
沈鹏也不甘示弱,一曲《笑傲江湖》唱得撕心裂肺,那高亢的嗓音在包间里回荡,震得杨伯君耳膜生疼。
杨伯君缩在角落里,像只落单的丑小鸭,看着眼前纸醉金迷的场景,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自卑感。
他盯着沈鹏和胡玉生潇洒自如的样子,越觉得普通家庭的孩子和领导干部子女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们举手投足间的从容、豪放与大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而自己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酒精在体内作祟,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几个穿着暴露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她们眼神轻佻,举止大胆,身上散着浓烈的香水味。
不一会儿就各自找目标坐了下来。
有个长女子挨着杨伯君坐下,身上廉价的香水味直冲他的鼻腔,那味道刺鼻而浓烈,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杨伯君本就喝了不少酒,此刻更是晕头转向。
女子甜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软软糯糯的,像是带着钩子,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包间里混乱的场景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音乐声、谈笑声、女子的娇嗔声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转头看向吕振山,只见这个快50岁的工会主席,一手拿着话筒唱着《迟来的爱》,一手在怀里女子身上肆意游走。
那女子娇笑着,扭动着身体,配合着他的动作。
唱完一曲,两人竟然在昏暗的灯光下热吻起来,那画面看得杨伯君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搅动。
他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包间,刚到走廊就扶着墙吐了起来。
胃酸涌上喉咙,烧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那个长女子贴心地跟了出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善意。
等杨伯君吐完,擦了擦嘴,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女子咯咯笑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哥哥,您还挺有礼貌。”
这一声哥哥,让杨伯君身体都要酥了。
两人就在走廊里聊了起来,杨伯君得知她家中有个弟弟要上学,父母都瘫痪在床,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得已才干这一行。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和辛酸,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在杨伯君的心上。
他心里一软,对这个苦命的女子生出几分同情。
杨伯君摸出钱包,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三百多块钱,那是齐晓婷让他买礼品的钱。
他犹豫了一下,手指在钞票上轻轻摩挲着,内心在挣扎。
但看着女子那期盼又带着一丝绝望的眼神,他还是抽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女子:“妹妹,我也不宽裕,只有这300元了。
以后,找个正当工作吧。”
女子难为情的道:“家里没有门路,去找什么工作?还是干这个,遇到像哥哥这样的好心人,我受点苦和累,也是值得。”
说着,就在杨伯君的胸膛上抚摸起来。
走廊里灯光昏暗,少有人经过,杨伯君看着这善解人意的女子怦然心动,不知不觉间,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妹妹,你要是愿意,就到东洪来找我,给你安排个工作还是没问题。
这女子抬起头,一脸深情的看着杨伯君,说道:“哥哥,一看你就是领导,不是买卖人吧?”
杨伯君好奇的道:“这都能看出来”
。
这女子道:“哥哥,你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你是正人君子。”
这女子干这行这么久,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又不毛手毛脚的客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