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突然觉得好冷。
"
他搓着手臂走回来,"
小纪,你要不舒服就早点回去吧,今天也没什么生意。
"
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那只手我再熟悉不过了——昨晚才和它绑过红绳。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我经过那排倒下的书架,低声说道:"
别闹了。
"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
相公不喜欢奴家跟着吗?"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答。
玉坠紧贴着胸口,冷得像块冰。
"
奴家只是担心相公"
声音渐渐远去,"
晚上见"
走出书店,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
师父,她跟着我来上班了!
"
我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正常,新婚燕尔,她自然想多陪陪你。
"
"
这哪正常了?"
我几乎要吼出来,又赶紧压低声音,"
她是鬼啊!
而且我总觉得她不单纯。
"
师父叹了口气:"
纪辰,你记住,鬼之所以为鬼,就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或怨气。
苏宛儿愿意与你结亲,必有所图。
但只要她不害你性命,其他都随她去。
"
"
什么叫其他都随她去?"
我难以置信地问,"
她要是在外面害人呢?"
"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
师父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
记住,你的要任务是活下去。
三十天后,如果你的阳气能压过她的阴气,这劫就算过了。
"
我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师父的态度让我心寒,而家里还有个女鬼"
妻子"
在等我。
回家路上,我鬼使神差地拐进了一家图书馆,在地方志区域翻找起来。
光绪二十五年的记录,如果苏宛儿真的死于那年,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