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给儿子取了个“翼”字为名。
他说:“比翼双飞的翼,萧翼,你觉得如何?”
比翼双飞四字,让姜心棠心头滚烫,她抬眼看萧迟,眸中溢着璀璨星芒说:“好听。”
萧迟问:“可喜欢?”
姜心棠点头:“喜欢。”
很喜欢。
三个孩子的名字她都很喜欢。
她脸贴着萧迟胸口,萧迟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此生安稳。
萧迟与她一起睡在主屋,不去书房睡。
半夜孩子哭闹,萧迟起身抱孩子给姜心棠喂奶,小家伙吃了奶后不睡觉,踢腿挥拳,精神得不得......
夜更深了,星河垂落,湖面倒映出万千灯火。不知是谁先开始的,轻轻哼起了那首无词的歌。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歌声由近及远,飘向大海尽头。闻站在岸边,望着这片她守护了一生的土地,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
她知道,真正的奇迹不是复活死者,也不是治愈伤痛,而是让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勇气说出自己的故事。而只要还有人愿意听,春天,就永远不会结束。
风从东方吹来,带着初阳未升时的湿润与清寒。海棠花瓣随气流缓缓旋转,在空中划出柔美的弧线,像一封封未曾寄出的信,载着低语与思念,飞向世界的角落。浮岛在水波中轻轻摇晃,仿佛一颗沉睡的心脏,正以缓慢而坚定的节奏搏动。水晶祭坛上的光芒渐渐收敛,化作一圈圈涟漪般的光晕,渗入湖底,滋养着那株深埋于记忆之壤中的忆之树根。
阿禾坐在湖边一块温润的青石上,掌心仍残留着那一夜触碰发光婴儿时的暖意。十年过去,她已不再是那个瘦弱病怯的小女孩,而是成了岛上最年轻的“守声者”??一个不执笔、不立碑,只负责倾听的角色。每天清晨,她都会来到这里,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任风穿过耳际,带走人们无声的倾诉。她说,声音并不总需要用耳朵听见,有些话藏在呼吸里,有些泪落在心跳间,只有静下来,才能感知。
这天早晨,她忽然睁开眼。
湖心那朵花虽已闭合,但花苞表面竟泛起一层极淡的金纹,如同血脉般微微跳动。阿禾心头一震,这不是寻常征兆。她记得闻曾说过:“当花现金纹,便是‘她’在回应某处剧烈的情感波动。”她立刻起身,快步走向湖畔小屋。
门虚掩着,屋内无人。桌上留着一杯尚有余温的茶,旁边摊开一本泛黄的手稿,是闻平日记录梦境所用。阿禾俯身细看,只见最新一页写着几行字:
>“我又梦见了春棠。
>她站在战火纷飞的街头,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背影单薄如纸。
>我喊她,她回头,却不是她的脸??是我。
>她说:‘你终于来了。我们等的就是你。’
>然后,整条街的人都转过头来看我,他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