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的布鞋,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我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我的手不够漂亮。我不能弹琴,不能画画,也不能写字。但我知道,我能缝出一双温暖的鞋。”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我老了,手也做不动了。但我希望,我的故事,能让我儿子记得,他的妈妈,曾经为他缝过一双鞋。”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观众感动落泪。
春棠站在角落,听着她的声音,心里一阵酸楚。她想起自己母亲,也想起自己。
“我们只是记录,但我们记录下的,是她们一生的爱。”她轻声说。
李然站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是的。我们只是那个愿意记得的人。”
**一百六十九**
风轻轻吹过,文化馆门口的海棠树依旧挺立。春棠和李然坐在树下,翻开一本新的笔记本,封面写着:
《母亲的手》
春棠轻轻翻开第一页,写下:
“母亲的手,是最温柔的力量。她们不说话,但她们记得。她们沉默,但她们爱着。”
她合上笔记本,看向李然:“我们还要继续记录下去,对吗?”
李然点点头:“是的。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有人记得。”
**一百七十**
风雪中,海棠树依旧挺立,枝头挂着未化的雪,像母亲的白发,温柔而坚定。
春棠站在树下,望着满天的雪花,轻声说:“我们只是那个愿意记得的人。”
李然站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让别人记得。”
风轻轻吹过,海棠花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们的誓言,轻轻鼓掌。
**一百七十一**
展览结束后,春棠和李然回到档案室,窗外下着细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屋内,一盏暖黄的灯照亮了桌上的笔记本和老照片。他们整理着这一季采访的资料,春棠一边翻阅一边轻声念着母亲们的文字,李然则在一旁认真地做着归类。
“你看这一段。”春棠指着一页泛黄的纸张,“她说:‘我不会写文章,也不会说话,但我能用我的手,为孩子们织出一个温暖的家。’”
李然点点头:“这些话,比任何文章都动人。”
春棠合上笔记本,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雨:“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帮到她们?还是说,只是我们一厢情愿地觉得她们需要被记录?”
李然放下手中的资料,认真地看着她:“我们不是在帮助,我们是在见证。她们的故事本就存在,只是没人愿意听。而我们,愿意听,也愿意讲。”
春棠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啊,我们愿意听。”
**一百七十二**
那年秋天,文化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