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上打盹,听到箭雨声,猛地惊醒。
他抬头望去,只见秦军轻骑如潮水般涌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敌袭!
敌袭!”
田荣嘶声大喊,慌乱地拔出佩剑,指挥士卒抵抗。
可齐军士卒大多是临时征召的农夫,平日里缺乏训练,此刻面对精锐的秦军轻骑,早已吓得两腿软。
秦军前锋很快冲到隘口前,赵奢手持秦剑,一剑劈开一名齐军士卒的头颅,鲜血溅了他一身。
就在此时,两侧山崖上突然传来喊杀声——另外两队秦军轻骑从山崖后绕出,堵住了齐军的退路。
齐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田荣见势不妙,想要骑马逃走,却被赵奢一箭射中后背,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身亡。
解决了隘口的齐军,赵奢率军继续前进。
大约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车队——那是齐国向东阿运送粮草的车队,足足有五百辆马车,由两千名齐军护送。
“校尉,是齐军的粮队!”
斥候兴奋地报告。
赵奢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令下去,点火!”
秦军士卒迅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绑在箭上的麻布。
随着赵奢一声令下,无数燃烧的箭矢射向粮队的马车。
马车里装满了粮食,遇火即燃,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齐军护送士卒见状,纷纷四散奔逃,秦军轻骑趁机冲上前,将粮队团团围住,不让一人逃脱。
火焰越烧越旺,照亮了半边天空。
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烧焦的味道,还有齐军士卒的惨叫声。
赵奢站在火光中,看着燃烧的粮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知道,这场火,烧断的不仅是齐国的粮草,更是田婴大军的生路。
历城城内,田婴正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华山脚下的秦军营地。
秦军似乎没有攻城的迹象,只是在营地里操练士卒,这让他有些疑惑。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惊恐。
“将军!
不好了!
琅邪粮道被秦军袭击,粮草……粮草全被烧了!”
“什么?!”
田婴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身边的城墙。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军的目标竟然是粮道!
“东阿呢?东阿守军怎么样了?”
田婴抓住斥候的衣领,声音嘶哑地问道。
斥候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田儋将军派人来报,东阿守军已断粮三日,士卒们饿得连武器都拿不动了……秦军还在城外喊话,说只要投降,就给粮食吃……”
田婴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落入了王翦的圈套——秦军摆出攻临淄的架势,不过是为了牵制他的主力,真正的目标,是琅邪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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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身边的将领焦急地问道。
田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绝望。
他知道,此刻不能慌乱。
“立即传令,撤军!
回援东阿!”
田婴咬牙说道,“若东阿失守,济西便彻底完了!”
齐军将士得知粮草被烧,早已军心涣散。
接到撤军命令后,纷纷收拾行李,争先恐后地涌出历城城门。
田婴看着混乱的队伍,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这支曾经英勇善战的齐军,如今却成了一群惊弓之鸟。
就在齐军撤离历城不久,华山脚下的秦军营地突然响起了号角声。
王翦率领三万秦军主力,从营地中冲出,朝着齐军撤退的方向追击而去。
秦军士卒士气高涨,甲胄鲜明,手中的秦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如同一支黑色的洪流,席卷而来。
齐军本就军心涣散,又缺乏粮草,根本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