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赵雍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重,“可脸面,是靠实力挣来的。
若我们能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兵,把匈奴人打跑,把秦国挡在门外,到时候,列国诸侯只会敬畏我们,谁还会笑我们穿胡服?”
公子成叹了口气,躬身道:“大王,是老臣糊涂了。
老臣回去后,就督促族人供应粮草,绝不再拖后腿。”
赵造也红了脸,连忙道:“大王,臣回去就把儿子召回邯郸,严加管教,再不许他在军中胡作非为!”
解决了内部的阻力,胡服骑射的推行越来越顺利。
半年后,赵国组建了一支一万人的骑兵部队;一年后,骑兵部队扩充到三万人;两年后,这支骑兵部队,终于迎来了实战的机会。
这年秋天,匈奴左贤王再次率五万骑,袭扰雁门郡。
这一次,赵雍没有像往常那样派步兵去抵挡,而是亲自率领三万骑兵,迎了上去。
两军在雁门以西的草原上相遇。
匈奴左贤王看到赵军都是骑兵,还穿着胡服,忍不住哈哈大笑:“赵雍这是学我们学疯了?穿我们的衣服,学我们的骑马,就以为能打过我们了?”
他下令起进攻,五万匈奴骑兵像潮水一样,朝着赵军冲来。
赵雍站在阵前,冷静地指挥:“左翼骑兵,绕到匈奴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右翼骑兵,牵制匈奴的侧翼;中路骑兵,稳住阵脚,等左翼到位,再起冲锋!”
赵军骑兵们训练了两年,早已不是当初的新手。
左翼骑兵接到命令,立刻催动马匹,像一支利箭,绕向匈奴的后方;右翼骑兵也冲了出去,与匈奴的侧翼展开厮杀;中路骑兵则举起盾牌,挡住了匈奴的第一波进攻。
匈奴左贤王没想到赵军的骑兵如此灵活,更没想到他们的战术如此老练。
他刚想调整阵型,就听到后方传来呐喊声——左翼赵军已经绕到了他的后方,正在攻击他的粮草队伍。
“不好!”
左贤王脸色大变,想下令回防,可中路的赵军已经起了冲锋。
赵雍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戟挥舞,接连挑翻了几个匈奴士兵。
他身后的赵军骑兵,也都奋勇杀敌,箭如雨下,匈奴士兵纷纷倒地。
这场仗,从清晨打到黄昏,匈奴骑兵死伤两万余人,剩下的三万余人,见势不妙,仓皇逃窜。
赵军骑兵乘胜追击,又斩敌五千余人,还俘虏了匈奴左贤王的儿子。
消息传回邯郸,全城欢腾。
百姓们走上街头,敲锣打鼓,庆祝胜利。
公子成、赵文等老臣,也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赵雍,看到他穿着胡服,骑着战马,身后跟着凯旋的骑兵,眼中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抵触,只剩下敬佩。
赵雍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
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年里,赵国的骑兵部队越来越强。
他们北击匈奴,收复了代郡以北的大片土地,设立了云中、九原两郡;南拒秦国,在河西之地与秦军交战,多次击败秦军,让秦国不敢再轻易侵犯赵国;东慑齐国,迫使齐国归还了之前占领的赵国城池。
韩、魏两国见赵国日益强盛,也纷纷派人来邯郸,重新与赵国结盟。
列国诸侯再也不敢嘲笑赵国穿胡服,反而纷纷效仿,在自己的国家里推行骑兵训练。
这一日,赵雍再次站在邯郸宫的白玉阶上,不过这一次,他身边站着的,是穿着胡服的文武大臣,远处的训练场上,传来骑兵们操练的呐喊声。
檐角的冰棱早已融化,春风拂过,带来了草原的青草气息。
内侍递来一份奏报,笑着说:“大王,云中郡的太守送来消息,匈奴人已经派使者来求和,愿意向赵国称臣,年年纳贡。”
赵雍接过奏报,笑着点了点头。
他抬头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赵国的未来——一支强大的骑兵,守护着这片土地,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强盛无忧。
“胡服骑射